某日，一爱马者偶得千里马，大喜。然得马者却不知其所用，终日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使其驮物。千里马叹道：“吾恐今生辱于役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故此马绝食数日以牾。
爱马者无策，遂叫伯乐观之，伯乐曰：“君何故如此？”千里马曰：“吾尝闻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今吾幸遇先生，可将吾肺腑之言相告。吾本河西之千里马，一日，饮于河边，忽被主人所捕，无逃，故听之任之。欲于世间做些大事，然主人不知吾之用，竟使吾驮物，吾牾之，故有今日之现状。”
伯乐听之，无语。少顷，曰：“吾尝闻金者，处处可光也。君虽名为千里马，绝非生之具千里之力。古人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金榜题名，非一日之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君不知苦为何物，安能获千里之功哉？”
少顷，千里马曰：“吾尝慕不食周栗之伯夷，叔齐之高义。玉可碎而不可损其白，竹可破而不可毁其节。吾固为千里马，安能受此辱，岂不有失吾之身份哉？再者，主人不懂饲马之法，吾终被其殁也！”伯乐曰：“非也，君之主非但知其能，且是饲马之高贤，其欲苦练于君，使君一鸣惊人。常言道，‘鸟随鸾凤飞高远，人伴贤良品质高’。吾愿君可为马中赤兔，好自为之。”
千里马叹曰：“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吾终明共意矣。吾定当不负君之所托。”言毕，起。
而后，千里马苦练数年，终为马中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