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坚信一个自以为是的真理:“哀至极,则淡如荒。”然而,当最后一支枯叶从枝头坠落的那一刹,我似乎明白过来。但我却说不出,道不出来。犹如从恶梦中惊醒,恍惚间忘却了一切,只留下满身的汗渍,无声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想,人生应当是由一种颜色组成,或红,如顽童;或蓝,如人师;或白,如幼儿;或黑,如恶人。也许也有少数人生是五彩缤纷、绚丽异常,但却更加坎坷,扑朔迷离。
我认为我的人生有五彩缤纷,但大多是为灰色。这样的理念在我的脑里根深蒂固。于是,在父母的责骂之后;在考试失败之后;在意外受伤之后;在痛恨自己的无能之后,我终将变得麻木,正如我所坚信的那样:“哀至极,则淡如荒。”
匆匆而过的是岁月的脚步,我似乎真的明白些什么。
在宽敞的街道角落,围满了人,显得异常拥挤。在人群中心,一个老妇人无力的呻吟着,重重地敲击着人类的良知。
这是一幅骇人的画面,却无比真实的再现。周围的人无一上前搀扶躺在地,试图挣扎而起的老妇人。她焦急的神态,似乎正担心着自己家里煮沸的肉汤。正当众人打算就这样无动于衷地旁观的时候,一双小手最终还是扣住了老妇人的双臂。小孩子那稚嫩的童声着魔似的回荡在我们耳畔;“老婆婆,您没事吧?”小孩那纯真的心灵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都不上前去帮助这位可怜的老婆婆,天真的他用眼睛扫过周围的人群。这样,原本默然的众人争先恐后地伸出双手,对着老妇人嘘寒问暖起来,还不停地夸奖这小孩挺懂事。小孩依然茫然地看着四周,却也高兴地笑着。我不敢与之对视,便匆匆离开了。
今夜的夜空,乌云密布,但似乎还缺少了些什么。没错,每当这个时候,似乎就离不开狂风和暴雨,他们仿佛化身悲剧的代言,总是残忍无情地撕毁着世间一切的美好。我就这样静静地睡着,耳边回响起苍天的怒嚎,我就只能这样静静地睡着。
沉睡,果然是消磨时光最为有效的方法。何时醒来,已经不为我所知,我的双眼遥望着窗外。那初升的太阳,是那样美丽动人,当最后一缕阳光从天际鱼跃而出的一刹,我真的明白过来:压抑的天,总是给人以沉闷的心;灰暗的云,总是给人以哭泣的眼泪;缓缓的风,总是给人以淡淡的忧伤。我不愿再沉迷于灰色的角落,因为: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我已经做够了弱者,让我在这长长的沉默中爆发、任性一次!
我将要一飞冲天,用尽浑身的力气,撞破那层看不见的“云墙”。这“枷锁”再也无法囚禁我的身躯,因为我的思维早已漫步于那高高的云墙,迎着急行的风,瓢泼的雨,洗尽沾染于身的尘渣。
太阳已牢牢地镶嵌在蔚蓝的天上,大地也不再是一味单调的黑色,世界变成五彩斑斓的,就算达芬奇也从未见证过这样的混合,正如破茧而出的我们,真实鲜亮!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我将重拾被遗忘多年的梦,走在金色的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