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是那年初冬与娟相识的。
龙喜欢和另外两个男孩一同约她去散步,几个人一起海阔天空地神侃。他们谈古诗,谈武侠,谈余秋雨的《文化苦旅》,也谈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龙不是三个男孩中最帅气的,却是最博学最聪颖的一个。
龙没有告诉娟,他已经有心仪的她了,也许是忽略了。
认识娟以前,龙很想念远方求学的女友,那是个漂亮而灵秀的女孩,杨绛、冰心、李清照一类的才女,他想得很孤独很刻苦。因此,他喜欢有人能为他驱走一些寂寥。
三个男孩照样构成一台戏,而智慧往往使他成为主角。
龙感觉到自己朦朦胧胧地渴望娟能对自己说点什么,但又怕她真说出来。
龙知道自己不可能为了娟而放弃远方的她,他懂得珍惜。他明白一旦娟说出什么,他会委婉地拒绝,龙甚至连怎么劝说都经过了字斟句酌。
龙焦急而又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一种折磨,也是一种快乐。
但娟始终什么也没说。直到有一天,龙听说她要走了,去北方的一座城市,那里有一个男孩在痴痴地等着她。
龙惊愕:原来娟是有男朋友的……恍惚中,他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很多,颓丧地跌坐在床上。想起远方的她,愧疚感油然而生。
娟临走那天,到龙宿舍里来告别。久久凝望之后,她终于说出了龙等待已久的那些话:“初见你时就觉得你卓尔不群,但我们实在无缘……”
龙的眼睛开始明亮起来,心里有了丝丝的温暖和满足。
“我没有勇气放弃男友而再追求你,但很惭愧,我一直没讲北方的那个男孩……我要去另外的城市念书,也许是永别,所以我还是要告诉你……”
龙的眼眶潮湿了。在娟转过身的一刹那,他想起自己也没有告诉娟有个远方的她,他想叫住她,可同样没有勇气。
后来,龙在给娟的信中写道:
“那个冬季没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