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我我是如何迷恋上这样一种声音,天使与流水共同的乐章,烛火伴舞的冥想。我感到焰光的背后黑暗的深处有一面雪白的墙壁,歌声与剪影温柔地在上面流淌。痕迹转角,提醒我们不要忘记那些曾经一现的美景或者那些即将无人吟唱的歌谣,毕竟思绪再凶猛也敌不过岁月的涤荡与冲漂。
钢琴的凄迷与涟漪,长笛的低吟和沉颤,那是一种无法阻挡的忧伤,连绵不断。有人说撒哈拉在扩大,洞庭湖在缩小,有人说马尼拉的黄昏已不再准时下一场仪式之雨,有人说巴西春天的大海已不如往常那般的明净。像我们相爱、伤怀然后忘记,纯真、成长然后颓废。心灵的土地已是千疮百孔、荒草凄迷。一片祷告声中,黑夜的斗篷张开双眼,预示着一场悲剧的开始。如果有一天,曾经清澈的眸子里流出的是浊黄的眼泪,我们是否还有勇气让自己枯槁的脸庞面对这片曾经湛蓝的天空。这一切在我们左胸膛的深处翻版又翻版。
罂粟蔓延的世界,还有一种如梦如幻的声音在挣扎。
不愿说昨天今天或者今生来世,此时的我只想看着满天的星星缓缓下落,沉入闪着微光的大海,沉入每个人的心中,像静静地坐在椅群中欣赏一部古老电影里失了火的城市,留下无法磨灭的回想。歌声无法忘怀,剪影永不褪色。也许多年以后我们依然能够记得曾经有这样一种声音与剪影注定要让多年以后的我们潸然泪下。
夕阳早已西下,断肠人是否还在天涯?孤帆渐行渐远,月光迷失,歌灯淡去。该走的都已被带走,一切都归于平静。
而我的怀里还留有一个梦,梦里阳光灿烂,山的那边开满了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