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短暂
在我眼前——“正是黄昏,落日将沙漠染成鲜血的红色,凄艳恐怖。近乎初冬的气息,在原来期待着炎热烈日的心情下,大地化转为一片诗意的苍凉。”暮霭中的撒哈拉,一对恋人,长着满脸络腮胡的男子,用他的双臂拥着他的妻子。身后是一道道美丽天然的撒哈拉沙漠的弧线,突兀的几座帐篷和铁皮小屋。照片是黑白的,岁月是无法被定格的。我也徒步在撒哈拉中,金色的撒哈拉!我也驾驭着我的“假想白马”去接我的白马王子回家,然后为他烹煮他最爱的“雨”。浓烈的夜色中,我们十指交缠,在你宽厚的臂弯里沉睡到天明。直到邻居又“咚咚”地敲门跑来借东西,才把我们唤醒。。你轻轻地在我额头上一吻,然后拉上门去工作地。我冲上阳台,目送你的离开,直到你与沙漠融为一体为止。
三毛,还有你的丈夫荷西,让我知道了——骆驼骨头可以和三生石媲美,天堂鸟胜过玫瑰的温情。
“生活可以简单,却不可以粗超!”于是你们在撒哈拉中白手起家建立起你们的城堡。这里有另类的艺术,另类的生活。粗犷而憨厚的沙哈拉威人,时而没水没电的日子,一样滋润。在你们彼此的心里,已有一股从心的源头出发,然后互相融会的不干涸的细流。
六年的等待,六年的婚姻生活。十七岁时那个大树下戴着法国帽,痴情的
少年,十三年后,枕畔共呼吸的亲人。三毛,你曾经说过:世上难有永恒的爱情,世上绝对存在永恒不灭的亲情。一旦爱情化为亲情,那份根基,才不是建筑在沙土上了。
你们的根基就深扎在这片炽热的撒哈拉上!
你说:“幸福满溢才怕得悲伤!”终有那一天,荷西和往常一样潜水工作,矫健的身姿化为湛蓝天际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落入湛蓝的海水。身影在波动的水纹中,扭曲;离散……。.最后,吐出一串串泡泡,消匿了……。荷西,再也没有上来过了。他沉睡在了拉巴玛岛湛蓝,湛蓝的拥抱中了……。
第一次看书落泪了,在看了你的《梦里花落知多少》之后。你在书中写到:自己不哭!可是你心中流了多少血泪……炽热的液体在我的脸上肆意,正如正午的撒哈拉那般炽热。
那深刻的一笔一字,都是你的悲恸,都是你的血泪,都是你对丈夫的低语倾诉。
六年……。或许太短暂,亦是永恒。是篆刻在骆驼骨头上的不朽,是天堂鸟火红的热。
荷西永远活着,还是照例一遍遍地跑回家,回家看望爱妻。
“对阗大海,半杯红酒,几碟小菜,再加一盘象棋。静静地对弈到天上的星星由海中升起…。.”
至撒哈拉永恒的灵魂——荷西。 马里安 .葛罗与他的葛罗太太EC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