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已经过了叶子飘零的日子,但有时候总有几片不愿遵循常规,便赖在枝头不愿下来,即使已经发黄萎缩,还是紧紧的缠住那已经很脆弱的枝桠,在风中很不和谐的机械的摆动着,也许它早已没有生命了把。
天刚刚放晴,但也灰蒙蒙的,外婆家的屋顶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果树也光秃秃的了,其实那最小的枝头上也有留下几片最小的枯叶。走近,发现上面还有雨滴的痕迹,把嘴慢慢伸过去,吐气,再吐气,将枯叶温干,似乎有了点生命,突然发现原来它还残留着秋天的味道,但它不知道现在其实是冬天了。
记得有说过:“叶子落了还未腐烂在树根里就是我这个样子的把。”也许是真的。叶子落前是展现在人前的,叶子落后是回归到原点的,而我哪,也只是能完成这中间的过程把,从飘落到腐烂。习惯了下自习到校园里走一圈,走在枯黄的树木中间,踩在腐烂的叶子上面,头顶着依旧灰蒙蒙的天空,所以把自己也融入进去了,走一圈出来,表情总是淡漠的。让人有点不习惯。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的开始龌龊了,也许是腐烂的过程把,结果被几个同学评价称伊拉克难民。想想,难民就难民把,反正也差不了多少了。习惯性的又看了一眼墙角边的篮球,突然意识到自己很久没有去打球了,即使听见篮球击地的声响也兴奋不起来,看来是真的死了,只剩下躯体而已了,而它总有一天也是会腐烂的把。
高一了,不至一次有人这样对我说,该长大了,是啊,该长大了,但我似乎怎么也长不大。长大是一瞬间的,有人说。的确,有的人真的能在一瞬间长大,但我这个一瞬似乎太过漫长了。虽然大自然给予了腐烂一个过程,但我似乎错过了落下的时节,以至于当我准备下落时,却发现已经没有我可以落下的土地。
于是我便固执的留在了原处,以至于当新叶发芽的时候,我变成了树上唯一的异类,真希望有一场春雨,洗去我的污浊,或者干脆直接将我打翻在地,但似乎很不凑巧的,这个世界突然安静的只剩下风而已。
结果是很不幸的,我只完成了蜕变的一半,就像毛虫化蛹成蝶结果在破壳而出的时候卡住翅膀一样。只能无奈的死亡。
又一个叶子飘落的时节,我无奈的注视着他们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