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我是她姐,她是我妹。
从小妹妹就非常调皮,爱哭爱闹,爱爬上爬下,爱挥舞着粉嫩的拳头找弟弟打架,一点女孩样都没有,活脱脱一个调皮鬼、捣蛋王。虽说我们是姐妹,但她和我在各个方面都是南辕北辙,我从来都是以林妹妹的“行动好比风拂柳”的窈窕淑女形象来要求自己。而她却总是一副假小子的样子,做事都是风风火火,粗心大意;我喜欢“芭比娃娃”,她却喜欢看“奥特玛”;我喜欢安静看书,她却总喜欢打打闹闹;我喜欢每天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她却喜欢和男孩子玩打仗,把自己弄得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脸弄得跟小花猫似的。不仅如此,平时在家里,我是洗衣,扫地样样干,凭劳凭怨,她却是什么都不干,还总给我制造垃圾,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的,这可苦了跟她住同一个房间的我,我总是跟她后面,帮她收拾烂摊子,尽管不止一次对她进行批评教育,可她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依旧我行我素。有时见我说狠了,她竟给我搬出了一大堆歪理来,说什么自己不干活,是为我着想,想让我多干一点,这样能让我锻炼身体,还说是自己不收拾房间,是为了把这个劳动的机会让给我,这样我才能得到妈妈更多的表扬-----妹妹的歪理总是把我说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可以说,从小到妹妹闯的祸,都是我帮她担着。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今天,我要早点出门,厂里活比较忙,你记得,等一下,跟你妹一块,把家里打扫干净,记得,别让你妹出去乱跑,那个疯丫头,一疯起来就没个完,你是姐姐,得有个姐姐的样子,总挨妹妹训算怎么回事-------”妈妈千叮咛万嘱咐地说个没完没了。我拍着胸脯,立下“军令状”跟妈妈保证今天一定不会让妹妹出去闯祸的。可妈妈刚出门,那个疯丫头却早就脚底抹油——溜了。哎,我真是拿这个妹妹没办法,今天,我又只好一个人打扫房间了。忙活了一个上午,终于把房间打扫干净。这时,门外传来了,“咚”无疑,准是这个疯丫头回来了。“哼,看我怎么治她。”我随手抓起放在门后的一根藤条,恶狠狠地说道。只听门吱呀一声,妹妹探出小脑袋刺探军情,一眼便瞧见了气势汹汹的我。她转身,撒腿便跑。我赶忙追了上去。有好几次都差点抓到她,可妹妹滑像得条鱼,只见她七拐八拐就穿过了走廊,正往楼梯口跑去,我加快速度追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拉住妹妹转过身之际,一个不留神竟与隔壁的刘阿姨家,一个刚买来的放在门口的花瓶,来了个亲密接触,只听“哐啷”一声,我的心头一紧,糟了,这下可闯祸了。怎么办呢?妹妹也傻了眼,我忙拉着妹妹逃回了家,这可怎么办呢?这下,妈妈的这顿“猪肉炖粉条”肯定少不了我们的,“姐姐,姐姐,怎么办?怎么办-----”妹妹急哭了。“慌什么,现在知道怕了,刚刚你怎么不知道怕呢?记住,到时我们来个死不认帐,反正当时也没人看见,放心,我会陪着你的。”我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妹妹感激地看着我,笑着说:“姐姐,你真好,以后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不再闯祸了。”正说着,我们听到妈妈上楼的脚步声,接着,便听到了刘阿姨的大嗓门。“糟了,案发了。”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们俩都给我出来。”妈妈一进门,便冲着房间大声喊道。我们应诏,从房间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外挪,短短几十厘米的距离,我现在却希望它有几千米长。我和妹妹背着手,战战兢兢地站在妈妈面前。“说说吧,刘阿姨家的花瓶是怎么回事?”妈妈睁大眼睛盯着我们,我把头埋得更低了,咬紧嘴唇不说话。“是----是-----”妹妹吞吞吐吐地说着。“糟了,这个胆小鬼要招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来个先发制人。”,“是妹妹撞的,是她打碎了刘阿姨的花瓶。”我脱口而出。“啪啪啪-----”我话音刚落,妈妈的手掌便落到了妹妹的屁股上。妹妹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吃惊地盯着我,没说话。妈妈的手不停地打在妹妹的屁股上,我非常担心,这个疯丫头会吃不消把我招出来,“妈妈,对不起,我错了,你打我吧。”妹妹边说边哭。妹妹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我,内疚之情涌上心头,我把头埋得更低了。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别打了,明天把钱赔人家就行了,别把孩子打坏了。”爸爸从房间走出来,对妈妈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出去疯了,这两天不准你出门,你要是敢出门,小心我打断你的腿。”妈妈恶狠狠地对妹妹说。我赶紧拉着妹妹跑回了房间。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今天发生的事像放映电影似的,不停地在我的脑海里闪过。第二天一大早,我鼓起勇气向妹妹道了歉,妹妹却像没事人似的,笑着说:“没关系的,姐,昨天的事,也是因为我,你才会撞到阿姨家的花瓶,反正我常挨打,受得住。”看着这个没心没肺总爱惹祸捣蛋鬼,我哭了……
广东揭阳惠来县粤东中学初一(8)班初一:吴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