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晚老板吩咐了一大批地活要干，所以他通宵赶做这批活，但是因为他连续几天睡眠不足和已经一天没吃饭的肚子，使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老板正在检查鞋匠们的工作进度，发现了熟睡的凡卡一怒之下，抽起皮鞭就往小凡卡身上打， “小兔崽子，看你还敢偷懒！看你还敢偷懒！”“啊——！救命啊！”凡卡在这顿毒打下昏了过去……
当他醒来，他发现自己在店铺前的一条街上躺着，被一群伙计围了起来。一个伙计不客气地对他说：“帮我买瓶酒，再买点凉菜，给你三十戈比。”另一个伙计对他说：“给我买只鸡。速去速回，我可不想让老板知道！”其他伙计也跟着要求起来：“给我买斗烟”“给我洗衣服和袜子。”……凡卡不愿意为他们做事，小声嘟嘟起来。“你要是不干，”一个伙计从兜里掏出一封信，甩在地上，“那你就完蛋了！”凡卡一看：“这不是我写给爷爷的信么，怎么在你手上?”“你就说你去还是不去？！”凡卡也不敢多问，只好乖乖答应。
买的东西太多：左手一瓶酒、三包打包好的凉菜和一斗烟，右手提着一些鸡蛋、一只鸡和一只猪蹄。本来拿那么多东西就走不稳，再加上雪天路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凡卡知道，如果他打碎一个鸡蛋或是打碎一瓶酒，就算是关系再好的伙计也会把他打个半死。凡卡在摔着地的那一瞬间，用胳膊肘着地。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就是先看看这些东西受着伤没。还好都没事。可是当凡卡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右胳膊怎么也使不上劲。难道是错位了？凡卡也管不了那么多，如果他再晚回去会，伙计们一定会骂他的。于是，他用嘴叼着右手里拿着的东西，一瘸一拐的朝店那边走去。
他们见到凡卡，那个伙计过来一把抢过菜，吃了起来，他们没有说声谢谢，反而挖苦起他来了：“怎么学着狗的摸样？再流点口水，摇摇尾巴就更像了。”“嗯？胳膊脱臼了。一定是看见旁边店里的小母狗看呆了。”“哈哈！”……凡卡忍着这些辱骂，可是做这些并不是目的，目的是这封信，要是爷爷能收着这封信，他就可以离开莫斯科这种不是穷人呆的地方，回到乡下的家里，至少他可以不再受老板的打和伙计的打骂了。
凡卡坐在火炉边取暖，因为他那冻红了的小脚丫已经快没有知觉了。凡卡忧伤的想：“爷爷，您什么时候才能来接我呀？这里真不是穷人呆的地方，人人都欺负我，您要是在不来，我可真要死了呀，求求您，爷爷快来吧。”他正想着，忽然看到火炉旁的一张已经被烧一半的纸，仔细一看，居然是他写的信！顿时，凡卡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他想：自己不能再被他们欺负了！便向正在吃饭的伙计扑过来，一下打翻了饭碗，饭撒到了刚刚做好的鞋上。老板闻风赶来，揪着凡卡飞头发就是一顿毒打：“小兔崽子，我要是不阻止，你都想给店给砸了！看我不打死你！”……等老板打累了，冷冷的撂下一句话：“滚蛋，想去哪就去哪，店里容不下你！”黑暗的小屋里就剩凡卡一个人躺在屋子里呜咽。
等伙计们都睡了，凡卡悄悄地翻出窗户，发疯似的跑向通往乡下的那条路。跑着跑着，摔了一跤，可是这一跤，他再也没有起来。那是一个神伤的夜晚，月亮显得很昏暗，这个可怜的的小男孩永远的沉睡在了这里，在他通往天堂的路上，一定会有着他和爷爷、老板的往事——那快乐的时光和那悲痛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