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蝉鸣叨扰了春莺歌燕舞的氛围,第一阵夏风扫净了春剩余的寒意,夏,在荷花中翩翩绽开了。
说实话,荷花这花我还没好好看过,只在公园里看过一次,可又是夏末,然我没有“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意境,到了去年夏天,我总算是如愿了。
到荷塘,只看见荷叶挤挤挨挨地站满了一池。最吓人的是那绿色了,怎么形容呢,翠绿浅了,墨绿深了,碧绿好像有一点接近了,但还少了一种蓬勃的力量。对嘛!蓬勃,蓬勃的绿色呀!就是那种能够让你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它是有生命的,决不是那种电子合成的绿色呀!当这种蓬勃的绿色占满了我眼睛里的空地时,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接天莲叶无穷碧”,套用红楼梦里的一句话:“真个儿是形容地连个缝儿也没了!”夏在荷叶的脉络里延伸着,也染上了荷叶的绿色。
相对于荷叶,荷花就清冷得多了。清冷是清冷了,却没有了“遗世而独立”的气韵了,为什么呀?因为有荷叶这帮热热闹闹的陪衬嘛。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看到白莲,毫无疑问是前半句了。白色,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一位温婉的女子,就像现在她盈盈的站在夏水中,低眉含蓄地笑着,从她明若秋水的眼瞳里,我好像看到了她还是一颗种子时,那深埋在淤泥之下的根,而心高气傲的她怎甘如此,于是她开始蓄积力量了,终于,她冲破了那层掩盖她才华的泥土,努力地成长着,终于成为她想象中的样子,完美的样子。
“濯清莲而不妖”,大概就是红莲了。我一直都很大众化的认为红色很俗,而今天,看到红莲了,我甚至都忘记了这是红色啊,红色这种颜色最初美好的本质在红莲身上完美的体现出来:真诚、赤热与中国人最看重的喜庆。红莲乃是一位女子,只是不似白莲那样不食人间烟火,她好像是一位红尘女子了。她的红,给人以一种清雅的意味。说矛盾一点,是妖娆的清雅了。她会不会是薛涛的化身呢?那位娥眉婉转,性格有些泼辣的唐朝女子?这么说来,这红莲却很有才情了?是呀,不然谁能想出这么一幅“风吹莲动”的倾世画面来?
夏荷翩翩,她们盈盈而立,是温婉的女子;她们妖娆不失清雅,是食人间烟火的红尘女子。
夏,在荷花中翩翩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