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成长这件事里,我们都忽然变成了另一个自己。
那日,只是一个令人烦躁的中午,像往常一样,我端着碗守在电视机前吃饭,妈妈在一旁沉默不语,一同听着主持人说一件又一件的新闻事,常常在某个时候,妈妈会突然问:“这个事情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我耐心地复述,心里面还一边想:事情就是这样简单,怎么会不明白呢?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神情,突然在那一刻,我诧异,是什么时候变成了我主导地讲,而妈妈在听?是我变了还是妈妈变了?
直到后来,才明白,那是我发现的成长。
有那么一段时间,“自立自强”的野心日益膨胀,终于决定与同伴一起去“挣钱”。我们知道自己没什么能力和经验,所以把目标锁定于街上被风吹得叮呤咣啷到处跑的饮料瓶子,我们穿过大街小巷,嗮过了一个毒日头,耗尽了一个下午,来来回回地忙活,也丝毫不理会同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直到塑料袋鼓鼓囊囊,才心满意足地去回收站,得到的钱平分后,我买了一瓶啤酒回家给爸爸,记得那时我的心里仿佛乐开了花。
直到后来,才明白,那是我理解的成长。
是成长,让今天鲜绿的麦苗,明日就变得金黄;是成长,让今天饱满的麦穗,明日就躺进了打麦场;是成长,让今天含苞的玫瑰,明日就会娇艳绽放;是成长,让今天芬芳的花蕊,明日就融进了泥土的温床——不,不要为躺进打麦场的麦穗和融进了泥土的花蕊悲哀,沉寂也是一种成长。
直到后来,才明白,这是我感悟的成长。
也许是从潦草歪扭的框架字变成了涓涓字迹开始,也许是才发现父母亲渐渐花白的头发而叹息难过开始,也许是从不明事理的孩童变成了冷静懂事的少年开始,我变成了一个不同于过去的我。
现在,我早已明白,这是我捕捉到的成长的记忆。
当日历日期一天又一天地被划去,当时钟一圈又一圈地行走,当明天变成了今天成为了昨天,别担心,成长会把我们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