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的日子古老了神秘的江南,五千年的日子魂牵梦绕了多情的江南。我是金钗布裙的女子,采桑于绿水之阳;我是皓腕玉镯的妇人,踏着水车包剥着棱角;我是茅檐青草旁的那个白发老妇,在醉里吴音中享受天伦之乐。我生活在水性柔情的江南。
小桥
桥是江南水乡停住的梦,桥文化从这里荡漾开来。千年的石板铺就了饮涧的长虹,静卧于流水之上,相连于两岸之间,亘古不变。那曼妙的姿态是妇人在轻舞,那斑斑锈迹是历史的沉淀,那历史弥坚的永存是柔情的坚强在 伫立。那娇小而又伟岸的身躯,承载了多少的明艳欢笑,多少的国恨家仇。蒙蒙烟雨,依依杨柳,掩映着那片青房黛瓦。点点碎阳,袅袅炊烟,呼唤着晚归的乌篷船。
流水
江南的流水流进了白居易的《忆江南》:“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江南的流水保持了江南的那份清秀,不张狂也不浮躁,完全是小家碧玉的样子,说话是小启朱唇,走路是金莲晃动。后来河水在入海的时候显得开阔起来,小家碧玉也逐渐成了风姿绰约的妇人,举手投足间将风韵流转,流水就这样将一抹姿色表现出来,不卑不亢,没有故作姿态,也没有故意卖弄。
人家
朴素的江南人也有浪漫的幻想,明眸皓齿的江南少女操一口吴侬软语,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就缓缓而过的流水摆着浣衣的姿势,哼着浣衣的小曲,在夕阳里温柔的笑着。自古江南多才子:天下才有十斗,江南九领风流。有人说,“东南抚媚,雌了男儿。”对却也不对。这里走出了有声有色有诗有酒的唐伯虎;走出了笑傲儒林的吴敬梓,走出了不惜千金买宝刀的秋瑾。让我们掬泪共戚。前一页的篇章已随着音符的沉寂而淡化,后一页的篇章由我们来为你书写辉煌。
我的江南在唐诗宋词中吟唱了多少章,在历史画卷中灵秀了多少回。我的江南是一支短歌,歌中有泛舟红渚的渔人,有早起涉水的僬子。我生活在水性柔情的江南,如一杯充满茶韵的美酒,影映出“小桥流水人家”的诗情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