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政局五点关门。明天早上去打电话吧。什么话也不要说,只问一声:你们可好?他们当然挺好。
然后我就把电话挂上。在我的生命里可以说什么都不剩了,唯独还剩下规矩和礼节。 “我说二。
…”我打破了沉默,问华丽娅,“您知道吗,华丽娅,我见到向您求爱的骑士了。” 真的,他这人虽说恶习不少,但他还,。 很善良的。
我对他有多年的了解,我不会看错。
我敢对天超誓,许多人都没有他好,不是差一点儿,而是差许多。小房内大家正闹得欢:米尔根诺夫同志在那儿,还有餐厅的-, 理和经理助手,—两人都有了一把年纪,都是秃脑门,宛如哥儿俩;另外还有三个女服务员,我进来时她们正在格招傻笑。有位女服务员的丈夫也在,是个通讯兵大尉,他把, 巴凑到我耳边,呼畴呼味地喘着,说,“我跟这些人有十。
年的交往啦……”看情形,宴会开始没多久。忽然,纳尔进来了,大家欢呼起来:“纳赞尔万岁!”这位矮脚武士年年夏天都要替《梧桐树》餐厅做事,看个门啦。 着歌。
我一口气喝了两杯香槟,便悄悄地离开了他们,外面来。夜色很浓。我呼吸通畅,浑身舒泰,,但是心里有点郁郁不乐。
昨天夜里我还有某种朦朦胧胧的喜悦心可是今天却怅然若失,十分空虚。
如果能丢开一切远走好了! 朝北方跑去,越过丛山峻岭,—山外有荒也有草地;有森林也有凉爽的气候。可惜我如今病魔否则我一定到远地去生活。哪怕不知何处栖身。
我在色凝重的花园里走着,先来到葡萄架下,然后又沿着小经过波斯时代留下的小泥屋,最后回到自己的住所。我躺在床上,歌声和喧闹声不断传来,持续了约莫二十分后来四下里一片寂静。好象有人轻轻地走到我窗下,接、推开了门,悄没声地走近我的床。
这是华丽娅,她用很声音问我: “可以吗?这是我·一您还没睡?”她轻轻地笑了,毫束,十分调皮,甚至调皮得有点可疑。“我可以在您这一躲码?” “可以。不过,您在躲谁啊 “还会有谁!曼苏尔·格尔堆耶维奇·一他想捉我。
他这样,头天拚命胡闹,第二夫再赔礼道歉。纳赞尔说,要结果他的性命。唉,这也是个没头没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