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两年前,我在广州读书并寄宿在校,半学期时的一个深秋初冬秋冬的夜晚,由于我十分厌恶学校的伙食,所以那天也仍像往常一样:把打好的饭,像鱼吃生菜叶一样,闻都不闻,看都不看,就把饭倒进了垃圾桶。每天一日三餐,垃圾桶里总会有我打好不吃的饭。我然后用自己每天十几元的零用钱出去校外买可口的午餐或零食。
可令我始料不及的事发生了,那天傍晚,当我把打好的饭倒入垃圾桶后,得意洋洋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想拿钱买零食时,“啊!糟糕,钱呢?”捏着空瘪的口袋,我在暗地里喃喃自语着。猛然间我想起了:早上的时候已经把钱借给同学了!这时我万般无可奈何,只得空着肚子徒步走回宿舍。
回到宿舍,我迫不及待地想去冲个热水澡,便赶紧拿起水桶和毛巾向厕所奔去。谁知,这天接水的人正热闹,人人都想快点洗个热水澡,我排在十几个人后,眼看着太阳能热水在迅速流失。令我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当轮到我接水时,随着“嘀”的一声,热水没了。我又只得无奈地在寒冷的冬天洗冷冰冰的冷水澡了。
当我洗完澡后上晚自习时,突然发觉身体已经变得不听使唤了:一块块鸡皮疙瘩不断地从我身上涌现出来,冰凉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直打哆嗦,而且嘴巴还时不时地打着喷嚏。在这种饥寒交迫的情况下,我在宿舍里苦苦地忍耐了许久……霎时,忽然从走廊中传来一声声急促的脚步声,我暗想着:“会不会是妈妈呢?如果是的话真是太好了!”我怀着期待奇迹发生的心情凝视着门口,想看清来者何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在我家楼下那间“沙县小吃”里的老板娘,也就是宿友林雨杰的妈妈。看见来人不是我妈妈,我的目光顿时变得暗淡了。
此时,我在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尽量撑到明早再吃早餐了。”正当我在魂不守舍地盘算着想法时,老板娘在远处就早已望见了我,便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和蔼地问:“你怎么也在这儿住宿?怪不得最近都只看见你哥独自一人去我的小店光临!”说着,便微微一笑。正当我和老板娘在闲聊时,我那不争气的肚子竟“咕~咕”地叫了起来。“你该不会还没吃东西吧?”老板娘疑惑地问。“呃……”我吞吞吐吐地回答。忽然,在旁一边的宿友也来凑热闹:“是啊!阿姨,他早上也没吃,中午的时候把饭倒了,花钱去买零食,下午的时候也把饭给倒了,但因为他把钱借给了别人,自己没钱买零食,肚子饿得慌!”“你这小子,有你什么事啊?”我推了宿友一把,又摸了摸头笑嘻嘻地对老板娘说:“没事,不就少吃几餐而已,饿不死人的!”忽然,一阵冷风刮来,我不由自主地连续地打了几个喷嚏。没等老板娘询问,在旁的宿友又来参一脚,说:“他今天真倒霉,刚轮到他洗澡时,又碰巧没热水了。可怜的他只能洗冷水澡,现在好了吧!就快要感冒了,太可悲了!”说着,又装模作样地摇头叹了口气。我哆嗦地说:“闭上你的嘴,你……管……我?”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我的眼睛在不断的刺激下,无奈地流下了“眼泪”。此时老板娘见我这情形,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说:“这怎么行呢?要是万一感冒着凉了该怎么办?再说了,让你爸妈知道了可不好,特别是你那特别疼你的哥哥。”又开玩笑说,“到时候岂不是使我店中少了一位常客!”说着,便从手中拿起一碗热气腾腾的鸭汤和一大袋香喷喷的炸云吞,又微笑着说:“这本来是要给雨杰的,不过我带来的太多了,他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不过正好,你就凑合着吃吧。”“这……”我一手挠着头,一手插进口袋,支支吾吾地说。老板娘一看我这情形,一手板着我的肩膀说:“我们都这么熟了,你是我店里的常客,又是雨杰的宿友,我不会收你钱的。这还是我亲自下厨的呢,你就试试我的手艺。”宿友又投来羡慕的眼光说:“你就吃吧,别人想吃还都没有呢。”在宿友和老板娘的极力说服之下,我怀着谢意只拿了三个炸云吞,而老板娘却强烈要求我一定要喝完那碗鸭汤。
虽然最后我只吃了三个炸云吞而已,但我的肚子却已分外温饱。尽管身体再怎么冰冷,但在喝完这热乎乎的鸭汤时,体内顿时感到一股暖流在上蹿下跳,不由自主地暖和起来了。
过段时间我不再住宿在校,去老板娘的店面时,却看不到老板娘,一打听才知道:老板娘早已回老家照顾她的另外几个孩子了,店面现由她亲戚打理。小吃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可口了,看不到老板娘,我怅然若失,总觉得那店似乎失去了些什么?我好想好想她——给我温暖的老板娘。
六年级:古代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