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又逢秋,转眼就入冬。
不敢说是明晰人间沧桑百果,不敢看见曾经沧海桑田,偶而听见三岁稚童连笑带唱的高声吟诵,凡是听见此种稚音时,总是勾得心头一怔。
又忆起年幼,时光飞逝,经历春秋十三载,说来惭愧,读的书还没有一本小人书的页数多。对于我来言从来不是享受,亦不是煎熬,只不过是在闲暇之余打发时间,然而诗歌却是一门乐学,偶而将诗放在心头,自然随风而容混舒适。诗歌的辞藻或华丽或朴素,在灵魂最惨痛孤绝今天,敛缩成古老而携永美丽而广袤的黑土,纵去杀戾和漠廖。
记起父亲最爱的是床头那本白皙的《徐志摩诗集》。亲在我自小便将《再别康桥》在我耳中碾的熟悉而透彻:……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自那时,我就拥有一个贫瘠而艳丽普通而意味的梦,幽暗而深邃是世界从此开始,我也开始追逐自己坚毅而执着的信念。
五四时期是一个诗歌巅峰造极的时期,恨就在我没有生在那个时期。当艾青、臧克家结束的尾声,也正是徐志摩、戴望舒的时期了,后来的舒婷、欧阳江更成著诗歌之河的宽广与坚韧,其实,诗歌本来就是一条悠长的河,一浪一浪的撵过,一浪一浪的漂浮过。
自己拥有着那些信念,偶而也会透过这些深沉的诗歌,偶而也会穿看着这些沧海桑田,对这些,我从来无言,因为诗歌与文学的博大精深是我无法诠释的。使自己对诗歌再过晰知,也不会轻易的班门弄斧,因为不敢,不敢玷污了这文学。自己知道的还不够,所以要做一块吸水的海绵,要等到自己不会再玷污文学的那一天。
年轻人的诗歌是青春最漫长坚韧的挣扎,是深邃而悠长的爱恋,孤绝的灵魂需要音乐的美,正如《雨巷》一般。《雨巷》是我接触的第一首朦胧诗,它的丁香味道朦胧而悲伤,怅丽而抒情,处处参透着那一种淡淡的音乐美,《雨巷》的美并不是我可以诠释的,只是自古丁香和雨是有着丝一般的联系,刘禹锡曾经寂寥的悲哀,寂寥的悲愿:“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雨巷》正应了“……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彷徨/哀怨又彷徨……”自那时,或许还是真的漠漠的熏染上了这份悲伤与淡淡的凄清,我便把青春这一条路走的愈见深邃,把笑容绽放的愈见坚韧,我的稚嫩,只能将这些变得朦胧:未飘荡在社会人间绚烂而广大的舞台,未找寻过温暖至真意味而开心的感情,未兀自匆忙的走在飘过花香的小径,未萧然明白恪守在心上不零落不微笑的诺言……未有这些,对诗歌的见解也不过是一知半解,定是不能明白那些或悲伤或惆怅的坚定,亦是无法了解那些或孤独或感动的情绪,一切只因为我太过稚嫩,太过彷徨,无法诠释这些诗歌的艳丽而美好;一切只因为尘封了年岁,碾碎了那些南柯一梦;一切只因为自己前路迷茫,渲染了悲伤,渲染了,诗歌真实的释义和诗歌真实的表达……
自己阅历太浅,怎能将这诗歌中的河笼入怀中?怎么能找到每一首诗歌的更迭起伏?信念教会了我怎么去发现这莺飞蝶荡的世界,教会了我怎么去发现这诗歌中的河,可是,当我欣喜的走进这甘甜的河水,却不经意间发现自己开始流着泪,叹息着自己被这河水打得冰凉,叹息着走进知识的贫瘠和日益憔悴的面容。“无边无沿地穿越。发出/石块般喊叫:来啊/爱!桥下的水哗哗地响起来……”(《打夜的孩子》)
正是这淡淡的月光触借苍凉而暖热的诗魂,诗歌的河流是长流不息的,它是流水,这是月华的深处,投下白亮的影子,照映那远古的森林,透着那寒凉的风,直到眼泪夺眶而出,我才淡淡微笑吟唱:
森林/漂泊广袤吧
风/你是否听得到我的悲伤?
你半生的浮名/不到虚妄
这多么古老的雍月
伴着你泪光中的希望
我拿起曾经的稚嫩的眼光
那是我最后的拥有
你给我的希望/转身走过微凉
殇/多么成长?
拥有是你不变而河里的惆怅
我的脚步/走过你曾经到了的远方
……
河,你是诗歌中的河,你是遥远而亲昵的梦想。我仿如一点一滴的流逝这慌闷的誓言与信念,在这个世界,倾吐我的梦想,放纵我的悲伤,流泻我的思想,打开我的心房。一切竟是那样的惬意温暖,转身匆忙。每个人的生命形式、生存状态是不一样的,而审美观点、美学追求也是不完全一样的。但无论无何,对任何人来说,诗的最基本的追求是一样的,因为诗的素质是人性美的显示,是人类最深沉的呼唤。
幻化了这河的悲伤,幻化了这尘世的生死波澜,直到能够微笑的忘过这些经历和彷徨,生命才恍在这月华的深处,沉淀在河那一般冰彻透底的色彩斑斓。
这贫瘠的黑土上是一个女孩梦的纠缠,是一个生命沉醉的永恒,是,那些涌流不断的河水的爆发,是梦想的追逐中匿藏着爱的欣喜,是诗歌中渊源不断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