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小时候都夸我心灵手巧,但并不是天生就聪明,主要是我好学吧。
俗话说得好:耳经不如眼经,眼经不如常摸弄。即道听途说的经验都不如亲手摆弄,学的牢。说起来,从小我对一切新事物都感兴趣。加上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因此,小时候就早早的懂事了。每当看到母亲忙了坡里、园里的活计,回来的再晚,也得钻进锅屋,烟熏火燎的给我们一家人做饭。尤其是大热的天,我们都在屋里扇着蒲扇凉快,而母亲则出来进去的忙着做饭,胸前背后的衣服被汗水浸渍的潞潞的,眼睛被汗淹的睁不开。看到那情景,心里很心疼母亲,但苦于自己不会做饭,帮不上忙。那时我还在上小学,也就只有十多岁的年龄,我决心跟母亲学做饭。
当母亲做饭的时候,我就让母亲给我详细解说着套路,跟随着注意观察。母亲开始疼我小,老说:“我不用你,学这个干什么,你好好上学,将来别在庄户地里受这些罪。这些活不用学,大了就会。”我不,我偏要学。母亲看我很执着,就耐心教导我。开始,母亲都拾掇好锅,只是让我看着锅里烧火。单是那看炉子烧火,也不易。我要按照母亲的吩咐,控制火候大小。若是做糊嘟,还得适时搅搅,搅懒了糊锅,搅勤了沥清,看似简单并不简单
毕竟是孩子,玩心太重。我常常看不好,因为烧着烧着就玩火。不是把柴火塞满炉子闷死了冒浓烟,就是掏炉灰套灭了火,为了吹火,腮帮子都鼓得发酸犹如长痄腮。为此,还上演了一幕惊险闹剧。
一次烧火,不知道怎么玩的,火星可能溅到袄袖子上了,把袄引燃了还不知道,直到烤疼了胳膊方醒。我怕母亲责备,赶忙跑到磨后,自己抓着沙子向袖筒里灌灭火。我够聪明吧,嘿嘿!其实我不懂。那棉絮见风更旺,大概快烧着皮肉了,我疼得忍不住嗷嗷叫了,母亲才知。赶紧给我脱下来才解救了我,没至于给我造成毁容。哈哈!教训啊,以后就小心了。
做饭,其实学问躲着呢,比如水的多少,料的多少;糊嘟的稀稠度,豆面菜的干湿、白黑,盐味的咸淡……等等,所有这些,我都一点也没数。这些都是母亲边做便告诉我,但我总是记不住,是我后来慢慢实践着把握的。、
那时的饭花样简单,就是糊嘟和豆面菜。在经过几次跟随母亲的实习后,我在母亲随队里出坡时跃跃欲试了。想象着母亲回来疲劳的样子,看到我做好的饭不冷不热的,会多么开心和自豪,我就有十足的劲头。我先是学着做糊嘟,照着母亲的套路,在锅里添好水,然后烧开,再用水瓢活好糊嘟面子,等水一开,就把那糊嘟面子搅到锅里。开始,因为水和糊嘟面的比列掌握不好,不是稠了就是稀了。还因为不知道啥时搅拌,结果有时糊锅了,做出的糊嘟一股糊性气,有些难咽。我还记得第一次,母亲回来,听到我说我给做好糊嘟了的那种惊讶和欣喜。母亲看看锅里,再看看我的灰头土脸,不住的娇嗔我,那些矛盾的话语,即心疼我年小,又感到有女初长成的自豪和满足。我听着母亲的赞叹,想:我下次还要好好表现,我终于会做糊嘟了!一家人尽管对我的成果有所遗憾,但终归是褒大于贬,我只觉得成就感。
后来,在母亲的鼓励和指导下,我又学会了熬菜。稍大些,我还学会了炒菜、包水饺、烙油饼、蒸发团、擀面条、擀干绿豆旗子等等。凡是母亲会做的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