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下午,我回到了爷爷那儿。那所矮矮的小房子刻着我成长的足迹,年如流水逝无踪。
爷爷睡了,睡得安详,安详得惬意,惬意得令我不忍心打搅爷爷那或许不美的梦。但梦里再怎么不悦也比现实要好。
我走出了爷爷的房间,从屋里带出一张矮凳子,轻放在家门口。随即坐下,叉开双脚,像“思考者“那样陷入我的思考。
一片枯叶正在流浪着,在不属于它的世界里,夹杂着沙与尘土随风流荡。它是多么想叶落归根啊!
等到我第无数个举手撩发的时候,爷爷走出了房间,头上的白发已没有往日的活力了,乱蓬蓬地歪在一块。爷爷的脚步从不蹒跚,他用他的行动告诉子女后代他还没老。
爷爷走近了,我便站了起来,“爷爷!“忽然有一种感觉,爷爷不再是那个可以与我赛跑的爷爷,而是被晚霞映会眼花的老人。也忽然有一种感觉,我不再是那个整天哭鼻子的那个我,而是面对暴风雨会把泪水往肚吞的小伙子。
“来~~~咳咳!来啦!“我从爷爷的眼里看到了我的笑容并不美。
爷爷又走到了公路旁,看着尘世沧桑,看着烟云匆忙,看着酸甜苦辣。爷爷又用他那显而见骨的老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双手颤颤地把烟点燃,猛地吸一口,然后虚渺的世界一吐而尽,仿佛要吐尽不悦,吐尽烦恼,吐尽不幸。
风肆意地吹着,爷爷把衣服篡得紧紧的。突然想起一个寓言:风和太阳比赛,看谁能使行人脱下外衣。于是我便上天祈祷,祈祷那个行人不要是我爷爷,因为我怕狂妄的风会把爷爷吹走了。
我望着地上盘旋着的沙尘,我盼望着会有一粒沙闯入我的双眸,让我有借口可以流泪。
谨以此文显给我年迈的亲爱的也一直爱着我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