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心底那纯洁的白色罂粟,待它凋零之时,已然又是多少年。
——题记
鲁迅先生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无知的我只会刻意的隐藏心底萌动的不安,上错车之后的埋怨开始了,我却后悔了。
她,丁香一般的纯洁,昙花一般的感伤,带着罂粟独特的无味,闯进了我的殿堂。
模糊的视线内,隐约着大片的白——罂粟花海。抬头一看,月色正浓,月下似有一人,而那被月色所拉长的影子一直未动。微风袭来,使这大片罂粟摇摇曳曳。我……终是走了过去,随她一起躺在罂粟花中。抬眼便是天,闭眼便是泪。
别过头看了她一眼,她还是那样,一直未变。默默地,一直未语,莫想让这沉寂被哭泣打破……我缓缓的睁开双眼,而那片洁白的罂粟花上诡异的覆满了鲜血,红的刺眼。
我下意识的紧闭双眼,脑海突然浮现出一辆白色的灵车,我走向前去,语彤正躺在血泊之中……我害怕的睁开双眼,而之前旁边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是在她躺过的地方,长出了一支血红色的罂粟,本是一片洁白的花海,顿时被那只小小的红罂粟夺去了光彩。
一觉醒来,已是凌晨2点,我已无法入睡,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都写满了她的影子,内心深处使劲呐喊:她已经死了!再想也没用了!
梦中,总是反复的出现她的身影、我们从小玩到大的片段,以及她出事时的触目惊心!
语彤,我该拿你怎么办?
平静之后,我回想着我们的过去,你总是调皮的惹祸,再嫁祸于我,我总是被挨罚之后找你算秋后老账,反反复复的争吵从未让我们有所决裂和厌烦,相反之,更为亲密。语彤,你好真,真的让我觉得假。我们总是习惯性的扬扬头……
耳中回响起昔日你的声音:“勾勾手,连就连,朋友相约一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你真的在等我吗?
“我最喜欢罂粟花了,猫儿,你呢。”
“我才不喜欢呢!罂粟是毒品,语彤你也是毒品。”我调侃道。
“切,笨蛋啊你,我们既是死党中的乱党,你也必须喜欢罂粟!”语彤道。
“我才不要……”我别过头
……
时隔多年,咱俩的争吵我依旧没忘,只是它变的不清晰了,语彤你说你喜欢罂粟花,那么,我想我也会爱屋及乌。
心里住了一个你,怎奈你不愿长留,愿随来的那阵风去,没肯留下一点痕迹。
罂粟花,罂粟花
花易谢,思念却难戒
路上的来来往往依旧反复着当年的模样,突然发现,再也不能感触到你的轮廓……
本想把那份埋藏在心底深处的罂粟永远封存的,罢了,放她走吧。
罂粟谢了,你也走了……我却仍在原地打着转。
巫峡初一: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