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话是这么说的:泄滩青滩不算滩,崆岭才是鬼门关。有人竟在这个季节在崆岭附近行船,真是不要命了。”狄仁杰看着江里的小船,感叹道。
“元芳,快去救人。”如燕推了元芳一样,说完二人施展轻功将船里的二人救出。不消片刻功夫,小船便沉入了江底。
“两位冒着生命危险横渡崆岭,不知却是为何啊?”狄仁杰看着被救起的一男一女问道。
“求求你,不要杀我……”那个女的突然手舞足蹈起来,似乎神情里透着惊恐。
“大人,她好像惊吓过度了。”李元芳说道。
“大人?你们是?”那个男的更加恐惧,一步步向江边退去。
“元芳,不得胡说。我只是个走街串巷的郎中,哪里敢当得起大人?你不必惊慌,有话慢慢说。”狄仁杰瞅了一眼元芳,接着说道。
“在下怀英,并州人士。来此只是救死扶伤。”
“哦,小民钱八,是这里的渔民。先生有所不知。最近这里的官府猖獗的很。我们本身就是平头百姓,如今又赶上这梅雨时节。偏偏官府仗势欺人。硬要我们交税。无奈我们去州府衙门告状,却被打死了40多个兄弟。我们看实在没出路了。只能选择逃走。”
“可恶,这帮狗官。”李元芳恨恨地说道。
“元芳,且慢。我觉得事情绝非想象的那么简单。”狄仁杰摸着胡须说道。
“元芳,如燕。你们这边来……”狄仁杰将二人拉到了一边,避开了那两个渔夫。
“你们听这两人的口音,像是哪里的人呢?”狄仁杰悄声问二人。
“哪里的口音尚不能确定,但有一点卑职可以肯定,他们决不是本地人。”李元芳说道,“从我们近日来的走访看,本地人说话都带有浓浓的巴蜀口音。而他们却一点也看不出。”
“这就对了,一个在这里以捕鱼为生的渔夫,怎么会有其他地方的口音呢?”
“叔父,会不会是他们是从其他地方迁移至此啊?”如燕带着疑惑问道。
“现在不可说,不可说啊。不过凭我多年的断案经验来推断,这两个人一定与本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狄仁杰依旧保持谨慎的态度,答道。
“要不要卑职去问一下这两个人……”李元芳问。
“不要,这样容易打草惊蛇。我们还是观察一段时间为好。就让这两个人和我们一起走,我们也好探清他们的底细。”狄仁杰补充道。
“好主意,大人。”李元芳转身走到了两位渔夫的面前,“我们先生一向慈悲为怀,看你们可怜,不如就和我们一道吧,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谢先生!”钱八顺势就要跪下。
“快快免礼。”狄仁杰扶起了钱八,“我们赶路要紧,此地不可久留。对了,这位女子是……”
“她是我的贱内,名唤翠娘。”钱八回答道。
“哦,是这样……”狄仁杰若有所思。
兴州•兴南县•沥合村
狄仁杰一行一路兼程,来到了兴南县。
“前面熙熙攘攘的却是为何?”狄仁杰问道。
“待卑职前去查看。”元芳答道。
“叔父,如燕也去看看。”如燕说完,随元芳而去。
不一会儿,二人回来了。
“大人,前方发生一起命案,是县令大人在审案呢。”元芳回答道。
“走,看看去。”狄仁杰来了兴致,快步向前走去。
“谁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兴南县令汪珀问道。
“回大人,正是草民。”一个叫王老汉的村民回答道。
“死者为何人,何方人士?”
“死者是本县村民孟大,孟二的哥哥。尸体是草民发现的。然而尸体的头却不知被何人砍去。”王老汉诚惶诚恐地答道。。
“孟二何在?”
“草民在。”孟二跪地叩头。
“本官问你,你且如实回答,死者却是你家哥哥孟大?”
“千真万确,当日小人经商赚到一些银子,存于家中。这是村里百姓皆知的一件事。”孟二哭着回答道,
“今日草民归家,发现兄长已被掩埋,村民都说兄长是暴病而死。草民想见家兄最后一眼,却遭到众人阻拦。后来小人开馆一看,才知道兄长是被人杀死,头都被割掉了。”
“不错,王老汉,你可知罪?”汪县令怒斥道。
“草民冤枉,昨日一早,早民见孟大家甚为安静,又聚集了很多的苍蝇,这才进去查看。却发现孟大死在了家中,头也被割掉了。”王老汉辩解道。
“定是你王老汉看孟家家资颇丰,见财起意,才杀人灭口的。”汪县令继续推断。
“大人,在王老汉家中发现大量可疑财产。”一个衙役禀告。
“好啊,现在证据确凿,砍你还有何话说。来人,将王老汉押下去。”汪县令命令道。
“大人,且慢……”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正是狄仁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