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哀哀父母,生我劳瘁。
他,一直默默地爱着我,没太多的话,没太多的关心,没太多的体贴。整日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让我感到太多的隔阂,太多的沉默,太多的的尴尬。
上星期回家,顺手拾起一份报纸正往房间走,无意中有几张掉落地上,宽敞的客厅中央鲜艳的撒着几张报纸,我没注意,他却看得很清楚。也许因为家中生意原因,他那天心情很是不高兴,结果毫不吝啬心中的火焰,就像爪哇岛上排着队喷发的火山那样,批评我做事粗枝大叶,不注重细节之类。原本想讲讲学校之事的,却被他硬生生压了回去,只留我愤恨,尴尬的心情无处可发。
那天夜晚,我一直被抑郁心情所扰。我努力的想想他是如何如何的不好,但同时我更多的想到的是他的劳瘁——因愁于生计而日趋白花的头发;在场地上干得汗流浃背的身影;为十块钱跟别人吵得红赤滚烫的脸;还有寝室里无故多了的一床被条,一套秋衣。
夜空寂静,风云流散,内心震惊,朦胧睡眼中映出他的身影,仿佛在说:“你老爸也就只有这点能耐,别的帮不了你,小子,你自己用力跑!”
她,一直默默地关注着我,默默地为我操劳,默默地为我着想。同时也默默地承受我的拒绝,我的冷淡。
这个星期,当我在为月考奋战时,她为我煮了两条咸鱼,笑着让我喝下。惭愧的是,当她用筷子轻轻夹一块鱼为我吃时,我嫌味淡,尝也不尝的,匆匆喝完汤就离去。仿佛只留下她悬空的筷子和一瞬间定格的笑。那时,似乎夏日的烈焰照射进来也不能阻止她那份温暖冷却黯淡,只留失望,尴尬予她。
傍晚,她送我道路边回学校。黄昏时分的车影层层叠叠,时候的昏暗掩不住眼眶的晶莹,行道树仿佛在诉说夕阳的宁静,路灯将我俩身影拉长。
一点一滴幸福,是离我最近的珍贵。爸,妈,你们最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