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你月考简简单单的结束了,五月天的离去意味着我们被迫踏上了期末的征程。一切来的是那么突然,有那么无法抑制。简单的七年级在老师口中至关重要,校园冷清了,抛下七年级的我们。一切似乎都在发生着微妙而神奇的化学变化。偶尔走过八、九年级的教室,走过摞成小山状的各类辅导书,突然脊背发凉,阴沉的黑板右上角是用白粉笔写成的粗犷大字:离中(会)考还有xx天。只是数字在一天天减少,没有人知道零的背后是什么。时间来时交融带来紧张的气息。
习题、试卷、归纳、演算、记忆,还有心情随着名次沉沉浮浮。我们都像是溺水者一样挣扎上岸的。
临近考试的前一个星期,我和小奥站在五楼的阳台上。在这个月色如水的晚上,星星亮着,天边还有抹不去的晚霞(或是朝霞)。九年级教室的灯,仍点亮着寂寞。“教学楼的天台上,一位女孩曾实践了一次真正的自由落体。压力太大,她不是鸟儿,注定无法飞翔,所以只有堕落。”小奥淡淡的说,“你敢跳吗?”“恩。”我试着把脚放在栏杆上,又放了下来,“但我没勇气,我怕。”小奥转过脸,认真的看着我,晚风中的短发飘扬成一种夸张的形状。
没有翅膀的孩子,你就那么想飞吗?
考试结束放假的日子,一切苦恼与辗转都彻底成为回忆,就好像啪嗒锁上了凌乱的抽屉,把钥匙丢尽了时间的汪洋。而时间却像口香糖一样被咀嚼的可以随意拉伸。一个人趿着拖鞋,在空荡荡的家里游荡。偶尔听听音乐、上上网或者看看无聊电视剧。甚至会在电话里彼此苍白的问候:
“在家干嘛呢?”
“吃、睡、发呆,你呢?”
“发呆、睡、吃。”
然后无言,然后一起心虚的笑。
仿佛这样可以忘记很多,或者逃离很多。
半夜十二点,我给叶子打电话,神经质地问:“叶子,七年级真的结束了——真的吗?”
“真的,怎么不真呢?去了八年级教室,开了散学典礼。曲终人散了。怎么不真呢?”
“你留恋七年级吗?”“不,一点也不。”叶子平静地说,“我过我还没有追备好,就被迫成长了。”
没准备好——也许。可我们不都是还没准备好,就跌进成长的怀抱了吗?
我从来没想过春天和夏天的夹缝中会藏这些什么,因为一且都很匆匆,在阳光和灰尘味道的日子中,很多容易错过的是就会变得更加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