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的少女正快乐的丧生，
谁都不去打扰，
疯子，几岁的小孩和几十岁的老人都这样叫我，
是呀，疯子，不怕少女死后那肿胀的雍容，
欣赏这一场美好的悲剧，没有悲痛和挽留。
只是一个虚伪的疯子，也许，
装成了读书人的模样，孔家的长衫，
和狗谈文学，和乞丐比天真，
正在那挣扎时，我看到她的微笑，
还是喝了这河水，救了她吧，
也许那微笑，给疯子的暗示，不讽刺和玩弄，
犹豫了，犹豫了，
那水好冷好阴险，像一个陷阱。
所有人都在怂恿我，想我去死，
也许他们想吃我的肉，我唯一的价值，
我只不过一个疯子，有时一个诗人，十七岁的疯子，
好吧，且让我脱下肮脏的衣物，
可当我以最美的姿势落水时，水漫到了脚踝，
然后是嘲笑，腐烂不竭的唾液，和嘲笑，
或者，我真是疯了，
落水的少女，让我拉你起来吧，
伸出手时，她像浮漂一样，带着微笑和河水，
向东去了……
我怀疑地看了看人群：
你们拉我上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