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幼无大志,好读书,常以为伴。
闻曰:“读书有三到,谓心到、眼到、口到。心不在此,则眼看不仔细,心眼既不专一,却只浪漫诵读,久也不能久也。三到之中,心到最急,心既到矣,眼口岂不到乎?”吾读书不求甚解,不可谓心到;读书而一目十行,不可谓眼到;读书而嘴决不动,不可谓口到。虽然,我却认书为兄弟。
某日,一友名“如梦”与余家。吾反应未及,其已入座,吃一杯茶曰:“汝可知梦来作甚?”吾言:“不知。”梦曰“论书。”吾言:“善。”梦曰: “吾以为天下之书,多则必滥,少则必精。”吾言:“汝言大谬矣。观吾书,皆精也。”“吾之怀矣,自贻伊慼,彼苍者天,歼我良人。”言讫,作色而出。始此,我与书便结不解之缘。
余常读“闲”书,母以此为愁,因占学习时间而读。一次,母曰:“休读课外书,否则莫怼母无情。”吾并不惧,仍读。母再正色告曰:“汝若仍读,母欲赉之于他人矣。”吾大愠,但不敢外现,默而佯诺曰:“不读,不读。”
然吾爱书之情,难以舍去,便于深夜被窝中以手电照之,书伴我度过每个夜晚,伴我尝尽酸辛痛楚。吾思:古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吾不嫌书陋。若见己欲读之书已售罄,必奔走于全市而寻。这就是我,这就是我的书,这就是我和书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