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这次月考,作文得了20分,多么靓丽的数字,全班第1的低。老师找我谈话,偏题,两个人都不把这当一回事。当我看到那个无聊的被红笔包围在圆圈里的题目时想,TMD,我连那么傻的文章都写不来了。
我歪着头,听着训斥,不敢看这个全校最美最严厉的语文老师班主任的眼睛,不说话。她说:你似乎想学鲁迅,揭露社会阴暗面,可你没这素质。我斜着嘴角,抬头,看到她身后的朝阳,真漂亮啊,一片朦胧。
焦距重新回到她的脸上,显现出压抑着的不耐烦。我说:老师,我知道了,下次会看清题目的,不会再乱写了.希望你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回去上课吧。
化学老师正在摆弄仪器,听到背后的耳语:这孩子一点也不会写文章,不知道她怎么考上的。我喊报告,没有回应。回到座位,摊开书包,上课。老师在和你说什么?我作文20分面对同桌的惊讶,我微笑着说:很厉害吧!
不是无所谓的,其实是充满期待的,考完后的每一秒都在幻想作文被读出来的那一刻,从过去到现在,倒是一次也没有过。其实有才奇怪呢。
还记得第一次写作文的情景。小学一年级,没认识几个字。老师让写日记,出于很奇怪的心理,不想让妈妈知道。于是从姐姐的本子上偷偷撕下一张纸,放在抽屉里,俯身在抽屉中,别扭地写下日记两个字。当我在思考第三个字该写什么的时候,被进门的妈妈发现了。又惊又喜的她随即给我买了日记本,要教我写日记。
妈妈虽然水平不高,教个一年级的小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我写日记的方法就是将学过的所有字都写在纸上,然后造句,拼成一篇几十个字的日记。
这样的水平几年后就不行了。于是就买齐了作文书,抄!记得有本好词好句好段,其中的好段挺长的,抄上就一篇文章写好了。有几篇经典的,就一直沿用。有回一个月写的所有文章都是呕吐,同桌帮助我。并且凭这考了全班第1,不知道那个披卷老师是怎么想的。
初二的时候换了语文老师,照样是抄袭,不过换成了中考的作文书,层次更高了些。
现在上了高中,有时也会想,我这种靠抄作文混了九年的人到底是怎么考上高中的袄有一天我想明白了,原来我看很多书啊。如果把从小到大的书加起来能砸死大象吧。
看了这么多书,再傻的人也会有思想了吧。我知道很多东西,明白很多道理,于是似乎思想变得很独特,那个老师也是夸过我的,说我幽默得很。但这没有什么用处,在我一次次让她失望生气恼怒后,她不再看重我了,把我孤立了。所以当她这次不得不重新看到我,找我谈话时,满脸的无奈是显而易见的。
我想我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老师,该珍惜啊。于是当她看到我55分阅读得50分的时候是何等惊讶,有何等不解,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却不会写作文?
她是不愿和我对话的,因为每次我都要惹她生气,和她唱反调,因为我讨厌她明明很想发火却拼命掩饰的脸孔,我想知道如果我把她逼疯后会是怎样的下场。不会好受的,无论怎样。
我做着所有好学生不该做的事。事实上我从来不懂什么叫好学生,怎样做好学生,为什么要做好学生。我鄙视这些人,虚伪的人,当我以全班37的身份走到她身边时,她躲瘟神般逃开,满脸的不屑。而当我以英语第一的身份走在路上时,她却不知从哪儿冒出,堆着笑脸,和我说话。我对这所有一切都是欣然接受的。很少有人喜欢她,他们和我一样鄙视她,却在暗地里说她是非。我不参与这种无聊的纷争,这所有的种种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又不可避免的,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写到这,已经完全偏离主题了,我确实总是这样。20是让我伤心的数字,但我必须很无所谓地忽视它。因为它没有存在的价值。我想下回不会再让它出现了,起码会有32来取代它,慢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