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揭晓,这七个字是谢老上课写的:
“那个时代的飞行”。
我必须承认,在看到这七个字的第一秒我脑子白花花一片……
随即脑细胞高速的迸溅了。
这七个字令我感到玄妙无比,眼前萦绕上很多场景:
“年幼的孩童,新绿的草地,午后的阳光,白的耀眼的纸飞机。”
我感到恍惚。有一些尘封已久的来自幼时的梦想从某个漆黑不见光的地方忽然跃出,无比鲜活。我甚至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个年代,那段时光,那个我的梦中正在飞行的时刻,我脸庞的温度,发尖的光芒。飞行。
(可以说是几个字的激流把我带到一个辽远而冗长的梦里):
飞行。想到宫崎骏的《红猪》。
《红猪》秉承了宫崎骏一贯的明快的画风。蓝色的亚德里亚海,小孤岛,大脸红猪波鲁克驾驶红色的飞机在玻璃般干净透明的音乐中飞向天空。
关于飞翔,仿佛的确是“那个时代”的亘古以来的人来的梦想,而且又似乎的确不是现在的一个狭小的机舱,无数光亮的仪表罗盘,和一个全副武装的飞行员,人类那个关于蓝天关于梦想的飞行,应该是用信仰创造出的奇迹,是以高傲的姿态俯视山川、沙漠以及海洋。
《红猪》中波鲁克曾是一个战争中的飞行员,战争结束,他将自己变成了猪,并凭此远离人类,远离金钱、虚荣、政治,他说,
“好人都是死去的人。”
大约,是他对死去的战友的追忆以及自我否定。红猪的最终退出人类世界开着他的红色飞机,生活得干净而明快,随着音乐远远地去了。他是一个成功的飞行者,也许没有圣埃克•苏佩里那样沉重的壮烈,但他仍以飞行为载体的活着。他是成功的飞行者。
那个时代的纯粹的飞行。
“那个时代”,我感到沧桑,我看到木头深褐色的花纹。上世纪美洲西部的郊区,蓝色的梦想。
那个时代,“狭小的机舱”、“光亮的仪表罗盘”、“全副武装的飞行员”还很远,钢筋和水泥还很柔软,落日的余晖还可以很肃穆和庄重,小麦上还有泥土的味道。
每个梦想都还很自由。都能实现地壮烈。
那个时代,我们还可以为梦想死已无悔。重生,我们亦会无悔而再这样轰轰烈烈地与梦想以飞行为途径的相撞。
机舱禁锢了灵魂,罗盘规划了方向,他们设计出了躯壳的空洞。
人类的梦想没有停止,没有终结。
The dream is fly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