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地平线上看天涯,看所有人的背影寂寞了我的恐慌。天涯的水在寂静的流淌,在地平线上蜿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流水淌过那古老而荒芜的世界,于是世界有了花草有了歌,有人轻轻的低吟,一如流水跟着风唱的时候,永远不灭的纹路。我立在风中,站在戏曲的边缘,看太阳从地平线上东升西落,看季节在风中含笑,看季节,还不忍心将我采撷,我在放肆的笑里找不到,那些过往云烟全部被埋藏在脚地,顺着曾经走过的脉络,一直无限延长开来。
当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想要回到过去,想要不再叹息,希望时间能够停下来,亦或是,你就这样甘愿去妥协。时间总是沉闷着不吭声,不愿意回答。碾转过一个季节,分不清孰轻孰重,回忆不起任何人的笑脸,独自一个人为自己舞蹈,却乱了方寸,是在盲目地行走。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好像一个过客,匆匆离别。或是每个人都在玩着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的游戏,永远也玩不腻,但是每一个人又都畏惧.每一个人都存活在一个真实的空间里,只要不被真空包装,死后都会很快被细菌分解。只要存在,要担起抑放下的担子太重,感到眩晕。一个人在原地踏步很仓促很无助,找不到方向,如何出去的路。我见过世界洪荒,一个酒鬼喝着酒的时候会撒酒疯,而一个疯子无论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歇斯底里的笑,亦或是,像凡高这样的疯子,如果他不是个疯子,也许他就不会创造出像《星夜》这样的画来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缺少的是真正的疯子。
我想过,有一天我会走在上海的街道上,去看黄浦江,因为许多书里的故事多发生在上海,总是这样容易陷入故事里的情节,就像当初看《彼德潘》的时候,总是希望自己是故事中的小飞侠,和彼德在一起的孩子可以很快乐。我想过,想要去流浪,背着一把吉他走在黄昏的街头,虽然我不会弹吉他。即便如此,也想去看看,看雨果笔下的巴黎圣母院。我想过,一个人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站在青藏的高原,解读西藏的人,那些淳朴的人民。听他们用最嘹亮的歌声在山谷见回荡。我想过,可以躺在内蒙古的草原上,看草长长的掩盖过自己的躯体,只留下一双眼睛,可以窥视这个的世界。不过我不知道现在的蒙古人还住蒙古包么,亦或是,那个乌鲁木齐城市现在是否已是一座钢筋水泥筑成的城市了呢?
我在人的深潭里划船,却怎么也划不出来。
当有人问我你最想看见的是什么的时候,我的回答是:看一个人去飞翔。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