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二十三。
天还没亮,大概还是凌晨吧?夜空中繁星点点,像一颗颗钻石。醒来了就再也睡不着了。我的牙齿在“咯吱咯吱”地打架,风很寒,仿佛要吹到人的骨子里。
我打算现在好好整理一下我乌黑的长头发。面对镜子,看到的是,一丝不挂,透明的自己。无论是什么人,在镜子面前,总能看到最真实的自己,无论是丑陋,美丽,善良,歹毒,还是残暴。
我用岁月的年轮轻轻地拂拭着生活的点点滴滴,用橡皮筋好好扎好。突然,掉下来一根,那是被人们遗忘的,生活中最美好的片段。
镜子面前,一位红尘女正在洗尘拂面。
回头看看小旬,他正在熟睡,就让他睡一下吧,他这几天经历太多了,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他的呼吸均匀而带有一丝甜意。想起小旬,这个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失去了父母。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看到安全栓上还绑着一根塑料带,随着风而摇摆,舞蹈。我诧异地发现,那不正是我吗?我紧紧地抓住生活的波浪,不愿松开,任其流浪。我就是那只迷了路的青鸟,在生活的海洋里漂泊,失去了方向。
我突然想去网吧。池市是个小城市,在郊区的一些网吧是不需要出示身份证的。我搭着方便车去了郊区。郊区很漂亮,到处都是绿油油的一片,像是黑暗中闪烁希望的绿光。终于找了到一家网吧,名字叫做“缺氧”。体验一下缺氧的感觉吧。我提起脚就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听见“砰砰砰”的枪击声,原来是有人在玩CS,他拿着刀,乱挥乱砍,像是罪恶的人们拿着刀乱挥乱砍,迷失了生活的方向,沉浸在空虚的梦幻中。我冷笑。我返过头的时候,刚好看到那收银员是个女的,穿着黑色低胸吊带衣和黑色迷你超短裙,白白的大腿和手臂都露了出来,很性感。刚好有一个穿得很有气度的男人正在结帐,他从荷包里掏出一张“伟人头”,那女人“川”字形的脸立刻笑开了花,然后那女人就握起那男人的手摸她那扑着厚厚的粉底快要掉渣的脸,接着我就听到那男人说下次“招待”还要好点,钱不要找了之类的话。仿佛他们都见惯了这种场景,在座的他们没有一点反应。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我觉得,恶心。
等那男人走了,女人的攻击对象就换成我了。
“你好,小姐。”她的笑容可以让全世界的人都吐出来。
我不喜欢她叫我小姐,我像我被她说得我真的成了“小姐”一样。
“恩。”我轻描淡写,出于礼貌,我还是应答了一下。
“看你不经常来,我想你这么晚来肯定是有什么事吧?我看你就是个富贵样,我就知道你要坐我们店的包厢,我们店的包厢,无论是配置,环境,还是服务,都是池市数一数二的呢!”她还是保持她那令人作呕的微笑。论吹牛,你是吹牛大王。论马屁,你是马屁女皇。你全身上上下下,哪里都是黑黑的,五官,血液,四肢,骨头,皮肤,衣服……唯一的优点就是牙还是白的,不过是那种阴森森的白。
“包厢多少钱一个小时?”我实在不想看她那肮脏的脸,不过,不看她也不行,我只好看她那黑色低胸吊带衣上唯一可以看的一个装饰物——一只青鸟。这是她全身上上下下我唯一一件不讨厌的东西。
“看在你是新顾客的分上,算你5元吧。”她说话时是什么表情我没看到。什么?五元?!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还便宜呢!但是,有的时候,人虚荣心的力量是无法估量的,我“唰”地从我那仅有的190元里潇洒地抽出唯一的一张“伟人头”,再换回一大堆的零钱。这就是这个网吧生意好的秘诀,她抓住了人类的七寸,难怪这网吧里大多数都是男人,女人是绝无仅有的。因为,有骨气的女人都不会来。
这网吧总共有3个大包厢,我坐在2号包厢。
“1号包厢有人。”她说。终于没有了表情,我虚叹了一口气。
我看到有位大爷在兴致勃勃地炒股,妈说炒股就是赌博,赌对了你就赚,赌错了你就赔。就是这样。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
当我经过1号包厢的时候。突然,我停住了脚步。一对男女正在亲吻,那男的抱着女人的腰,那男人的背影好熟悉,好熟悉。当他返过脸时,我差点摊在地上,眼泪克制不止地往外流。时间就在那一刻停住了,连他都感觉到惊讶,他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我,头慢慢垂了下来。他就是,林潇寒!就是那个在别人面前趾高气扬在我面前百依百顺的林氏企业的林潇寒!陈砂沅啊陈砂沅,你真傻,为什么要为一个你不喜欢的人而哭泣呢?你觉得值得吗?我头也不回的跑了,忘了在哪个肮脏的网吧还有我的20元,算了,就算施舍给那个出卖自己人格的女人吧。
风很大,树在风中摇摆,好象在为我不住地叹息,摇头。我的脸上还闪着泪花,那时侯,天刚刚亮,泛起了鱼肚白。星星也不再那么亮了。
我的周围停着许多青鸟,我感觉自己好象陷入了一个陷阱,怎么也出不来。是不是,一场梦?
greenbird, the ultimate ownership.
青鸟,最终的归属。
——未完待续
PS:我觉得真是太对不起点点了,他好不容易把小林子洗请罪名,结果又被我加了一项。要不,点点,我叫师父再帮你安排一次,好让你再帮小林子洗一次。呵呵。下一棒是GPS,啊,那我就放心了,无论我写得多么。。。GPS君总能挽救回来的,恩,GPS君,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番期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