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的自白书900字

2024-12-22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三岁时,我最害怕乌云。眼看着乌云吞噬掉洁白的云彩,闪电划破天空,撕扯出轰鸣的雷声,我忍不住嚎啕大哭,慌乱地奔到母亲面前,哭诉着:“怪鸟来了!”母亲笑着说:“那是乌云。”我似懂非懂,还以为那只怪鸟的名字叫乌云。上了小学,我指着课本上两个方方正正的字告诉母亲:“你看,其实‘乌’和‘鸟’长得很像,只差了这一点。”之后很长的时间里,我都认为乌云和怪鸟是同类,“坚定不移”地怕“鸟”及“乌”。

十岁时,我看《动物世界》,才发觉世上最令人恐惧的东西是蛇。电视屏幕上,大莽蛇吐着长长的信子扑过来,吓得我直冒冷汗,大喊:“为什么不杀光所有的蛇?”现在想来,小学生也应该学生物,老师一定要叮嘱他们不要因为自己的喜恶而对一个物种赶尽杀绝,因为食物链的完整很重要。读中学时,“僵尸”成了时髦的词汇,我却开始“谈尸色变”。同桌嘲笑我:“怕僵尸还看聊斋故事?”我回答:“这有什么可比性?小倩、小谢、连城、胭脂,她们都是比人还要善良的鬼。”很遗憾,我没有早点见识到《植物大战僵尸》这个游戏。不巧,当它普及到校园里的时候,我早已经不害怕僵尸了。

后来,我还怕过不少事物:寒冷、炎热、毛毛虫、蚂蟥……那些曾经令我恐惧至极、无法忍受的事物,一旦过眼,便真的成了云烟。

可读完史铁生的《我与地坛》,我却被一个字眼困扰了许久。我问自己:“我怕死吗?”“死”这个字眼,没有丝毫的新鲜感,每天都在重复却又似乎离我很远。倘若没有见证,它便只是纸上一个六笔写成的汉字。那年,隔壁的老奶奶去世了。母亲说:“她‘走’了。”我问:“还回来吗?我偶尔会想她。”母亲并没有说“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之类的话,只是直白地告诉我:“她离开人世了,再不会回来了。”接下来的几天,我蹲在不远不近的角落,听着吹吹打打的唢呐调子,脑子里满是那句“再不会回来了”。汶川大地震后,我看着新闻中触目惊心的画面,惊怔许久。除了省下零花钱放进募捐箱,我无能为力。老师长长叹了口气:“生命多脆弱啊!”的确,掌握生死法则的从来不是人类自己。前思后想之后,我发现,我还是畏惧这个字眼。我还太年轻,怎能经得住这样的重量?

活着,真是一件美好的事。轻轻推开窗,春光明媚,不如看淡一点吧,做个胆小鬼也能很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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