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幸福1600字

2024-11-20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幸福其实很简单,可以是国道上抬头撞着的银河如练,可以是远眺望见的烟雨春山。它藏在他乡陌生人递来的一个温暖眼神中,也藏在午后街坊邻里明朗的笑谈里。

  年幼时便阅览过不少描述寰宇地理的书籍,自此对旅行萌发了朦朦胧胧的向往。只是对于书中所写的山水名胜,若仅停留于文字,便永不能获得那份身临其境的震撼,只有亲眼所见,方知是否真实。旅行真正吸引人之处,应是各地别具一格的人文风物,以及那些真挚人情所带来 的由衷幸福。

  我真正爱上旅行是十一岁的那个夏天,我随父母去游北京故宫博物院。故宫的红墙琉璃瓦下,面对琳琅满目的字画文物,我好似触碰到了跨越百年的时光。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年纪,我面对这些饱经流年打磨的沧海遗珠,头一次心神巨震。恢宏精细的《清明上河图》、典雅华美的乾隆款金瓯永固杯,抑或是温润精致的青玉云龙纹炉,无不展示了华夏文明深厚瑰丽的底蕴。隔着一层玻璃,我与它们跨越古今时空沉默着对视,它们曾有幸一览无数江山,而我得以以它们为媒介溯游而上,触碰到往昔的盛世繁华。

  与旅行结缘虽时间不长,却意外地一发不可收。随着年纪渐长,热情不减反增。相比于河山远阔,我更偏爱那些人文气息浓重的小城。去扬州二十四桥寻觅明月,在那既不属徽派又不属苏派的“自成一派”的粉墙黛瓦下邂逅墙头红梅,极自然地联想到文人伊秉绶以明月梅花自比的风雅往事;在榕城三坊七巷流连许久,拜访上下杭一排排百年历史的老宅,犹能依稀想象到当年“百货随潮船入市,万家沽酒户垂帘”的盛世清平之景;还有便是那似乎永远微雨绵绵的古城成都,无论是杜甫草堂,还是三星堆青铜神树,都教人沉迷忘返。探寻人文景观的千古内涵,只觉欲罢不能。

  之所以有“此心安处是吾乡”的说法,是因为在他乡领略了“人情”的温暖。那次我与父母在纳木错徒步,不觉在极原始的植被区域迷了路,好容易找到一个有信号的地方给藏族向导打电话。那时天色已经开始变暗,心里说不惶恐是假的。我们一路与向导保持着通话,在他细致冷静的指引下往回走,待我们顺着他的指引终于出了景区,四野已黑得彻底。那藏族小伙在停车场终于接着我们时笑得见牙不见眼,那开朗的笑容如春风般吹散了周身挥之不去的疲惫,心一下子热了起来。因为实在是有些晚了,那夜我们回到落脚的民宿-也就是向导家时,极其轻手轻脚,没想到进门一片灯火明亮,主人一家全都没有休息,于小炉上温着酥油茶等我们回来。那老卓玛用不太流利的汉语慈爱地摸着我的头告诉我“你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也是我们的家人”时,我的鼻子瞬间一酸。经年日久,那使人如沐春风、如对待自家小辈一般的亲切举动,仍鲜明如昨。

  旅行,确是能改变一个人的。我自幼长于烟雨氤氲的姑苏,一股子文静本以为已是刻骨难改,却不曾想随外祖父去过几次北京便好似脱胎换骨。作为土生土长的江南人,因为外祖父年轻时曾在北京学习工作,我不仅跨越地域学会了一口“以假乱真”的京片儿,更是变得越来越开朗健谈。老北京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大概就是特别能“贫”,在北京待着待着,便不由自主地摒弃了惜字如金、不苟言笑的“陋习”,我开始变得外向起来。会馆胡同,午后日光洒彻三进三出的有黑漆广亮大门的四合院、粉坊琉璃街上的茶楼小馆,耳朵里充满着一片烟火气浓重的“请好吧您呐”,不知不觉与街坊邻居有了几次交谈,性子便融入了此地惯有的爽利开朗。与学友在午后眉飞色舞谈天说地时,常有相熟友人朝我投来惊异目光-此人与以前的“面无表情”“不符年龄的内向持重”简直大相径庭。我在他乡非逆旅,不须杜宇唤归家。

  幸福其实很简单,可以是国道上抬头撞着的银河如练,可以是远眺望见的烟雨春山。它藏在他乡陌生人递来的一个温暖的眼神中,也藏在午后街坊邻里明朗的笑谈里。

  于是旅途中无意出现了某个契机,几乎是水到渠成地引出了幸福之感来。它像春水破冰汩汩奔流而出,裹挟着的是名山大川的远阔,也掺杂着至温至暖的人间真情,润物细无声地荡涤了平日里因为快节奏的生

  的要活而不经意滋生出的压力与戾气,淌出的尽是滚烫的赤子心血。

  心之所向,是以无疆。旅行最重要的当是在路上的过程,旅行的意义并非告诉别人“这儿我来过”,而是一种改变,让人抛却平日里的浮躁,挥别种种琐事,从心而行,使心胸开阔,才会以更好的心态面对生活。有一种幸福叫作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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