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且听秋语1300字

2024-11-19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夏,终于卸下了浓妆似的艳阳;秋,便在江南的石阶上低吟浅 唱······

  朱子云:“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眼下,池塘边依旧是蜻蜓低飞,青草下依然是虫儿低鸣,但随着渐渐稀落的蝉鸣,秋,来了。那是秋的喁语,风瑟瑟地在梧桐叶间穿梭,像散学后嬉闹的孩童;秋雨在乌篷船的篷上洒落点点,在撑船阿妈的吴侬软语间,添一丝“天凉矣”的清雅。夏,终于卸下了浓妆似的艳阳;秋,便在江南的石阶上低吟浅唱······

  在江南,总想偷得半日的清闲去寻觅秋光。当窗外的日光弹指过,席间的秋光座前移,秋,在一袭夏未消的暑气中发酵。当把秋风藏在小巷的每一角,它,牵一牵行人的衣角,撩一撩姑娘的发梢,下一场秋雨,让江南成为油纸伞装点的花海。我喜欢江南的秋雨,相比夏时的“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秋雨,不必遮掩,也从不卷一阵狂风,反倒像江南女子那般娉婷,踮脚抹泪,在青石板上跺脚,抹一把西边的霞,便下了。秋雨,往往雨点不密且短暂,雨声轻轻而柔入指缝,即使是“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对于儿时的我们,这不过是天公公在同我们嬉闹,从不打伞。去摘夏末最后一颗莲蓬,然后坐在阶下剥莲子吃,伴着秋水洒在青石板路上的柔,伴着雨点打湿了夕阳的秋意,便在舌尖留住了莲子未老去前的清甜。那无忧的清闲,那可以在阶前静听秋雨的时光,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在未湿成落汤鸡前,便被长辈拎回家擦干。当未吃完的莲蓬落在阶下,未尽的玩兴被几声责怪熄灭,在窗前无奈之时,才真的识得了那“一点愁”。

  在江南,孩子最留恋的自然是秋日的果香。孩提时总愿意用舌尖去品那秋风中的果味,自然的心声,对于秋日的江南,就是一种“硕果压枝低”的满足。

  当雨去果甜,风去人醉,当江南人茶几上的菱角和樱桃在月下渐离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柚子和柿子。孩子们总会在巷口等着那挑扁担的大爷,等着他的吆喝声从“菱角老嫩额”变为“文旦老大老新鲜额”。当路过时,大爷便会开一个熟透的文旦,掰开浅黄的薄皮(柚子在当地称为“文旦”),撕开一丝丝果肉,我们总会争着去讨。大爷眉宇间慈祥的嗔怪、

  我们口中那微酸的果香,是秋日的喜悦。白日里忙着串门,邻家的大人会在我们手里塞一把樱桃或是菱角,因为只顾着玩,我们便往兜里一揣,当晚上脱衣时,才发现新鲜的水果在口袋中被挤成了一滩黏黏的液,于是便免不了挨揍。秋天里,谁家的茶几上多摆了几只金傲扬边柿子,我们便进谁家串门,坐下后眼也不离红柿子。我们剥柿子,总是一种心急的马虎,永远剥不到像大人那样干干净净。我们急不可耐地伸

  依旧舌去舔果皮上的肉,舔到舌头发酸才罢休。伴着凉意,穿巷子地玩闹,便没了夏日的闷热,玩兴在夕阳前丝毫不减,江南的秋语中便又多了几孩童;

  声稚嫩的笑声。

  在江南,最怀恋的是满世界的秋景。坐在院中纳鞋底的老奶奶,背阶上指后是金黄的桂树,铁门前银杏树下是新摆的篮筐。我们在铁道边追晚霞,不知谁家新晒的干又被我们踩扁了。当秋日流光照耀着手边的弹珠,

  当星夜下已无人纳凉,当老梧桐仿佛牙齿松了的老者“沙沙”地颤着叶子,秋,已沁入了江南的每一寸荷塘;我,在江南的秋语中静听着自然的心声。

  秋,像是一位厚重的诗人,念着“秋宵月色胜春宵,万里霜天静寂寥”,挥一挥手,是晚霞的紫红,是清晨檐下的霜露。当江南饱览果树的丰硕,那又是冬日之前的安宁。秋声自远,在江南且听秋语,在城市撷一片落叶,那是我秋日不变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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