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伤疤2200字

2024-05-26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题记  
  刚进教室,涛立刻向他舞动双手,桀拿出英语书:“呵,每天早上我一来你就这样舞动手,跟树枝似的。”涛缩回手笑了。“那多像一只蝴蝶。”桀其实想这样说。  
  夏老师在讲台绘声绘色的讲,全然不顾外面纷飞的大雪。谁听她的,这千年难见一次的大雪可比外语有趣多了,桀撕下一页信纸,提笔写起信来:“若瑜,我们这里下雪了,一块有豆腐那么大,想起郭风的《松坊溪的冬天》~~~”桀看看夏老师,叹了口气,他想连同这雪一起寄过去,可是,这里离江西太远,雪会化掉,更何况这白茫一片。  
  整个上午,桀都呆在教室里,“雪那样浅,等到下午厚了才好。”  
  这旷世的雪呵,美的如此惊人。站在石阶上,有一种冲动,更有一种温馨。桀看着那些飞跃而起,又轻盈的奔跑的同学,多彩的光环漂浮在他们头顶,都是些落入凡尘的仙子啊。桀笑了,看到这欢乐的时刻,桀虽不在其中,却早已满足,他经常这样。他向操场的边缘望去,近处早成了污雪,只有一个脏兮兮的雪人屹立着,一副看不起一切的样子。婉正和几个男生打雪仗,萧在一旁看。婉是个女孩儿,却不会踢毽子、跳橡皮筋,性格着实是个男生。婉一个人对付六七个男生,有些不公平。丢雪球太慢了,婉用脚踢起雪,雪末散落,一个个男生背过身,保护自己的脸。桀专注的看着婉奋力的踢雪,萧在一旁喊着什么,或许是喊加油?桀听到“嗵——”的一声,就在脚下,他没有回头。泽第一个跑过去:“婉,我帮你!”婉的队伍渐渐壮大起来。桀低下头,那个雪人倒了。  
  桀站起身冲语文老师几乎是吼:“你把浩的的腿打伤了!社会书上说过,你也教过,这是犯法!”水老师看着桀,手里握着一张纸,上面是桀写的状告诗,是森誊到纸上的。靠着办公室的墙壁,浩埋怨桀:“你也是的,干什么把我扯进来!”桀笑了,他认为这事自己做得对,可是,如果水老师请家长,父亲不一定理解自己,更何况还有那个女人~~~桀握紧拳头,后悔也没用,还不如继续!水老师歪着头,一付阴森森的样子,只是那一次,桀发现水老师很特别,他没有给桀一阵劈头盖脸的训骂,有反思,也有教育。也就那一次,桀懂了很多,甚至,长大了不少。  
  一年以后,也就是今年,森想起那事问桀:“你觉不觉得那时太幼稚,竟与老师抗衡。”“不!我当时那样纯真,用自己的视角看世间的对与错。如果当时,不是水老师,而是布什,我想当时我也会勇敢的站出来,现在,恐怕还得考虑,考虑完了,事就过去了。那件事,让那一年成了小学中我最重要的一年。”森笑了,也许是桀说的太多了。  
  六路车,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曾经干净的门上爬满了沧桑的锈痕。街上,乞者伸出颤巍巍的手,向每一个路过的人讨一口饭吃,仅此而已。桀从荷包里掏出几元钱,分别放入几个冰冷的铁碗,离去,听见:“谢谢哥哥。”是那个最小的女孩儿,桀笑了,回头望了一眼。  
  “想什么呢?吃饭!”那个女人厉声,桀只能这么叫,他只能这么叫,他不能对不起母亲,他坚信这一生只会叫一个人“妈”。“爸,学校要交一元试卷费。”“又要钱。”那个女人尖叫,“你自己不是存了一些钱吗!”“我又没找你要。”“别吵,吃饭!”父亲埋怨一句。“锦,要让桀学会自立,整天乱花钱,长大了钱再多,也要让他花得一干二净!”“好,好,好。”父亲哄着那个女人,转过头,冲桀诡秘的一笑“桀桀,你看看存钱罐里有多少。”“噢”桀心领神会。  
  “喏,别让她看见。”车里,父亲拿出钱递给桀。  
  夜晚,星星似乎厌倦了地球,没有出现。  
  桀掀开袖子,一条条“漂亮”的蜈蚣,鲜红鲜红的。  
    
  二零零三年三月十二日  
  妈妈,在医院里。爸爸说,妈妈快要走了。妈妈不会走的,妈妈亲口对我说  
的!今天,我不准备写日记,我要牵着妈妈的手,死神来了,我要保护妈妈,不让他抢走我的妈妈。如果不行,我就跪下来求他,不要带走我的妈妈。是妈妈让我写日记,妈妈说要坚持写日记,妈妈才会高兴。  
    
  二零零三年三月十四日  
  妈妈。妈妈她走了。我看不见死神,妈妈不要走,桀桀想听妈妈讲故事。  
           ~~~~  
  二零零四年十月二十四日  
  今天,奶奶带了个阿姨来家,她很漂亮,我挺喜欢她。  
    
  二零零四年十月二十五日  
  奶奶说,那个阿姨要当我妈妈。我才不要,她没妈妈温柔。她还骂我。我不要这个妈妈!  
    
    
  “桀桀,你始终不能够阻止,你还太小,爸爸也不喜欢艳,可是奶奶喜欢她,本来是从小定的亲事,后来是我自己反悔的。奶奶也不容易,一手拉扯大七个孩子,养育之恩,一定要报的。答应爸爸,爸爸结婚那天不要闹,忍几年,等你长大了,带爸爸一起走。”  
  “要是她欺负我怎么办?”  
  “咱们就到奶奶那里告她,奶奶一定会惩罚她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四年的光阴这样快,桀默默地翻着从前的日记,似乎又过了一回曾经那四个年头,提笔:  
  父亲,我知道你疼我,妈妈已经死了近四年,你始终未忘她。你告诉我,奶奶喜欢那个女人,也就是艳,你不喜欢。如果我告诉你艳打我,你一定会和艳吵起来的,甚至,离婚,我不希望奶奶因此事和你把事闹大,更不想看见你无奈地在选择了为爱情付出后,回首望一眼亲情,毕竟,守在亲情阵地上的是自己活生生的亲生母亲,而爱情这边,只是一口褐红的木棺。  
                         二零零七年一月二十六日  
    
  桀盖上无奈的伤疤,走过十一岁。  
  期末了,桀几门副课失利,不知主课怎么样,桀有些惊慌失措。“我该怎么办?”桀自问。“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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