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手机一亮,妈妈比我还着急,抢着去看手机。她看到这条信息,舒心地笑了,看来我考得不错。不经意地,我看到妈妈的眼角,又长出许多鱼尾纹,虽然笑得很开心,但疲惫无法掩饰。
大考前夜,我的头痛又犯了,那针刺般的疼痛如恶魔一样缠着我。我别无他法,只能不停在床上打滚,用放声大哭来减轻疼痛。为了明天的考试,我多想吃几片安眠药,让我昏昏沉沉地睡去,我也想捧起爷爷的杨梅酒,灌它个一醉方休。可是我不能,我既没有能力拿到爷爷的酒坛子,也没有勇气吃安眠药,我甚至在祈求上帝把我的头痛治好,不要让我继续承受这种煎熬……我迷迷糊糊,半昏半醒。
温柔的手把我斜靠在一个散发着淡香的柔软的躯体上,这臂膀虽然瘦弱,却给我十足的安全感。这双手搂住我,一股中药的苦香在我鼻翼荡漾开来。明明是苦得倒味的中药,却有一股甘流流进我的嘴里。睁眼所看见的那双眸子,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担忧。
接着,那双手轻轻地揉着我的太阳穴,病魔如同被妈妈的一双手给制服了,溃败而逃。我安详地躺在妈妈的怀里,原来妈妈就是我的上帝。妈妈不仅是我的良师益友,还是妙手回春的白衣天使。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俩站着不说话。”在顾城的诗里,陪伴就是这样简单而美好。在我的生命里,有一种陪伴,是生命里血脉注定一生的陪伴,那就是我和父母之间的陪伴。
看着妈妈鬓角间过早生出的华发,我的眼睛雾蒙蒙的,似乎有热泪顺着面颊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