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幽王对褒姒的宠爱加深,褒姒的心里也就更开心,为了辰稷,她愿意让天下人都骂她是妖精,是狐狸,是祸水,她都无所谓。只要,辰稷过得好。可是,她最担心的是辰稷,她害怕辰稷也认为她是坏女人,怕她为辰稷付出的一切都是枉然。只是,应为伯服的出现使得褒姒更开心也更担心。这样一来,自己的地位得以巩固,可是,辰稷又会怎么看她?一个不忠贞的女人?褒姒也只是希望辰稷能理解自己的用心吧。
褒姒靠在窗边,对着身后的幽王问:“大王,你觉得撕裂彩缎的声音美吗?记得有一次,我偶然间听到了,就久久不能忘怀了。”
“美人,你觉得好的就一定好。”幽王先是在褒姒的耳边轻柔的说,然后又对身后的太监命令道,“传孤的令,让各位大臣从全国各地寻找上等彩绸百匹,不得有误,如有抗旨者,杀。”
“是!”太监快步走出褒姒的寝宫。
第二日,褒姒的寝宫里便已有上等的彩绸百匹,幽王满意的看着这一切,还命令宫里所有有力的宫娥用尽全力的撕扯。褒姒听着这些上等的彩绸被撕裂的声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乐,可能离她的目标更近了吧。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没有想到,幽王见到褒姒的笑,竟愣住了,回过神之后一直夸褒姒的笑容有多美,简直和仙女一样。还说要想办法使褒姒多笑几次。
之后,幽王竟然悬赏求计,谁能引得褒姒一笑,赏金千两。这时有个佞臣叫虢石父,在大殿上替周幽王想了一个主意,于是故作谦虚地说道:“微臣到有一个提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虢石父接着自己没有说完的话说了下去:“微臣建议用烽火台试一试,让烽火把各地诸侯引来,引得娘娘一笑。不知微臣此计是否可行?”
“妙计啊!好,来人!速速派人打点好一切,孤要移驾骊山!”幽王大悦。
“是!”
烽火本是古代敌寇侵犯时的紧急军事报警信号。由国都到边镇要塞,沿途都遍设烽火台。西周为了防备犬戎的侵扰,在镐京附近的骊山一带修筑了二十多座烽火台,每隔几里地就是一座。一旦犬戎进袭,首先发现的哨兵立刻在台上点燃烽火,邻近烽火台也相继点火,向附近的诸侯报警。诸侯见了烽火,知道京城告急,天子有难,必须起兵勤王,赶来救驾。
令褒姒没有想到的是,幽王竟然真的同意的了虢石父的方法,马上就带着褒姒,登上了骊山烽火台,命令守烽火台的士兵点燃烽火。一时间,狼烟四起,烽火连天,各个地方的诸侯看见烽火被点燃了,以为是犬戎打过来了,带领着本部的所有兵马急速赶到镐京救驾。当各地诸侯赶到骊山脚下,就连犬戎的一个士兵都没有看见,只听见山上一阵阵奏乐和唱歌的声音,一看原来是幽王和褒姒坐在台上饮酒取乐,幽王这时派人告诉各地诸侯,真是辛苦大家了,镐京没事,孤也没有事,只不过是孤和王妃在放烟火玩乐而已,请回吧。
各地诸侯才得知自己是被幽王戏弄了,都埋怨着返回了各自的封地。褒姒看见这个场景便已知,离辰稷来救自己的时间不远了。禁不住凄然地一笑,幽王大喜,立即赏赐给了虢石父黄金千两。幽王为了让褒姒更开心,又不顾老祖宗立的规矩,废除王后申氏和太子宜臼,并册封褒姒为后,褒姒生的儿子伯服为太子,下令废去申后的父亲申侯的爵位,还准备出兵攻伐他。
褒姒得知这个消息,心里想:“废除王后和太子的话必将引起申侯的愤怒。更何况,现在连申侯都要一起被废,申侯还不得报复一番?这样一来离我的目标更近了呢。”
申侯知道消息后勃然大怒:“好你个姬宫涅!先是废黜我女儿的王后之位再废我孙儿的太子之位,现在居然还要废去你丈人的爵位!简直是欺人太甚!见这样就不能怪我狠心了!来人!替我备好马车和厚礼。”
申后在旁边不解的问道:“父亲,你这是要?”
“我要先发制人,联合缯侯和犬戎,打垮他的大周王室!”
周幽王七七一年 镐京
“大王!犬戎已经攻进来了!这如何是好啊?”“大王,快逃吧!”“大王!不如派人去剿灭作乱的贼人吧!”“大王!……”“大王!……”
幽王被这些文官吵得头都大了,实在受不了,大喊了一声:“统统闭嘴!”
顿时,整个大殿安静的吓人。
“虢石父,你有何妙计啊?”
“依微臣之见,还是赶紧点燃烽火,请求各地的诸侯带救兵来。”
“就依你的意思办。”
烽火台上白天冒着浓烟,夜里火光烛天,可就是没有一个诸侯带着救兵到来。诸侯们因上次受了愚弄,这次都也不再理会。镐京守兵本就怨恨周幽王昏庸,不满将领经常克扣粮饷,这时也都不愿效命,犬戎兵一到,便勉强招架了一阵以后,一哄而散。
犬戎的兵马终于攻入了镐京,幽王亲自带着褒姒、伯服仓皇从后门逃出,奔往骊山。。褒姒惊讶了,她本以为这个老得可以给自己当爹的幽王只是个好色之徒,可是在这么危机的时刻,居然愿意带着自己逃离。罢了,反正待会辰稷来了,自己就可以彻底摆脱幽王的束缚了。
在途中,幽王再次命人点燃烽火,可就算是烽烟透九霄,也还是没有看见各地诸侯带领援兵来。在逃往骊宫的路上那些所谓“忠心”的臣子们早已四散逃离,真正剩下的没有几个。幽王把褒姒的手握得更紧了。
幽王在骊宫里焦急的坐卧不安,向下臣询问着逃离的方法。
“大王,不如…您下令,让士兵焚烧前宫门,以此迷惑犬戎的士兵,而您不就可以从后门逃离了吗?”
“这……来人!速速照办!” “是!”
幽王带着褒姒和伯服从后宫门逃离,剩下的臣子也紧紧跟随。犬戎兵追了上来,一阵厮杀之后,只剩下幽王、褒姒和伯服。幽王和伯服早已吓得瘫坐在地上。犬戎兵见周幽王穿戴着天子的服饰,知道就是周天子,就当场将他砍死。又从褒姒手中抢过太子伯服,一刀将他杀死。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在伯服要被刀刺中的那一瞬间,褒姒竟有想冲上去护住他的感觉。只是,褒姒明白,要是自己冲上去的话,死的一定是自己。
“你就是褒姒吧?”一个带头的犬戎士兵问。褒姒机械的点点头,“和我们走吧,辰稷将军要见你。”
坐在地上的褒姒惊异的抬起头望着说话的那个士兵,几近颤抖的声音:“你是说辰…辰稷吗?他是将军?他怎么样了?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你这女人话怎么那么多?和我们去了不就知道了!走!”带头的犬戎士兵粗鲁的抓住褒姒的手臂,硬把她托上了马。
犬戎大营内,一个身穿铠甲,头戴铁盔,腰间配着一把宝剑的男子端坐在最中间的位置。
“快点啊,别以为你是女的我们兄弟几个就会对你客气!”带头的士兵粗鲁的对褒姒说着。
“你们下去吧。”坐在中间的男子命令着这几个士兵。“是。”这几个恭敬的推出帐外。
褒姒抬起头,看见那个少年时曾与自己许下诺言的人就在面前,就算是穿着铠甲依旧是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还是喜欢用与衣服同色的锦带束腰。与发同黑的眉端端正正的嵌在前额,比原来多了几分英气。一双点漆似的眸子亮而有神,只是,多了一些忧伤。鼻子还是那么挺拔,手依旧是那么修长而有力。褒姒望着那男子的眼睛,不由的走上前去,激动的说:“稷哥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那男子离开座位,朝着褒姒走去。男子走到褒姒的面前停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了一支做工并不精细的木簪递到褒姒面前,温柔的说道:“丫头,我来救你了。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的吗?我现在来兑现了我的诺言了。”
褒姒一头扎进辰稷的怀里,抽泣着说道:“稷哥哥!真的是你!你知道我在周王宫的这段时间都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有多想你吗?”
辰稷轻轻拍着褒姒的背脊:“我知道的,丫头,还真是真是苦了你了。”
“稷哥哥,你还愿意娶我吗?”褒姒突然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望着辰稷。
“愿意啊,只要是丫头,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愿意的。”辰稷笑着给了褒姒肯定的答复。
“可是……可是我已经……”褒姒说到这低着头,扯着衣襟。
“我说了,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会愿意的啊,更何况你是为了我,才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辰稷温柔的说着。
褒姒突然惊恐的抬起头:“辰稷哥哥,我们离开好不好?你答应过我,我们要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的。”
辰稷笑着看着褒姒,缓缓地回答道:“好,只要是你说的,我一定照办。那你等我先换好便服先吧!”
褒姒乖乖的点点头。片刻,辰稷已经换好了一身锦袍。
辰稷牵着褒姒的手:“丫头,你的夫君已经辞官不做了。现在可是很穷了。你还愿意和我离开吗?”
褒姒轻轻一笑,娇嗔道:“都还没有拜堂呢,你哪是人家的夫君啊,净在瞎说。”
“呵呵,不取笑娘子了,我已经备了好马。我们快走吧。”
褒姒笑而不语,只是把手递给了辰稷。辰稷握着她的手,扶着褒姒上了马。
风声从耳边疾驰而过,令褒姒有些害怕,握紧了辰稷的手。
辰稷笑着说:“丫头,你换个名字吧,再叫褒姒的话会很麻烦的。”
褒姒用手轻轻捏着下巴,想了会:“那我叫筱离吧。”
“筱离好,就叫筱离。那,筱离娘子抱紧你夫君吧。驾!驾!”
夕阳下,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对不起各位了,写这篇的时候很累了,所以很粗糙了,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