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冬至的脚步近了,近了,我高兴极了,兴奋极了,期待极了。因为每年冬至我们这儿都要打麻糍,今年当然也不会例外。
每次打麻糍都是在晚上进行的。而每次我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就是因为我的胃不好,因为这个害群之马,使我不能大饱口福,可妈妈却毫不照顾我那弱小的心灵,经常在我的弱点上兴风作浪,记得去年的冬至-----
大伯伯,叔叔,上海的上海,杭州的杭州,他们都从外地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就是为了吃到这锅“美味佳肴”——香喷喷的麻糍。
夜幕降临,我迫不及待地冲到了目的地——大爷爷家,那里是热气腾腾,宛如瑶林仙境,大人、小孩济济一堂,特别是那个黄佳柯——我弟弟,上窜下跳,连猴子表演杂技也没他那么吵。
爷爷把糯米团放进石臼里,大伯伯率先上阵,只见他脱掉外衣,抡起大大的锤子,与糯米团斗了起来,我们不约而同地为他加油,数数:一、二、三…可还没数到二十,他就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了。爸爸连忙顶上,我心里暗暗想:爸爸瘦胳膊瘦腿的,能行吗?我为爸爸捏了把汗,果然不出所料,还不到十下,爸爸就趴下了。
我立刻跑了上去,想大显身手,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那个锤子还是纹丝不动,爷爷在一旁哈哈大笑:“瞧瞧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简直就是一堆废铜烂铁,想当年,我一个顶三,一个人就能把糯米团搞定的。”
经过轮番战斗,糯米团终于打糊了,等阿姨她们把糯米糊做成麻糍里,我们小孩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抢起麻糍吃,尤其是我,一口气就吞了两块,当我正想把第三块往嘴巴里送里,妈妈一把抓住我,没安好心地说:“不行,你胃不好,所以还是把它让给我吧。”说完便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麻糍,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地把麻糍吃得一干二净,‘望糍兴叹’了。
冬至的脚步近了,近了,我仿佛又听到了那一片片欢声和笑语,仿佛又看到了那干得热火朝天的景象,仿佛又闻到了麻糍那一阵阵诱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