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蒙古草原是马头琴的摇篮,大风起兮尘飞扬的黄土高坡是安塞腰鼓的世界,那小桥流水绕人家的江南便是二胡生生不息的磁场。
二胡,一个中国民间的精灵。它如江南一样,长弓拉出的每一个音符都那么诗意和绵长。
第一次听的二胡曲是《二泉映月》。那时爸爸很喜欢听中国乐曲,总是买许多影碟来听,于是我便有幸认识了这支曲子。我痴痴地听着,心里溢出一种哀伤,一种缠绵。从此,我看见别人家的二胡时,总觉得似有悠悠的泉水在二弦之间潺潺地流淌着。
当时并不知道这首曲子,后来才从爸爸口中得志,这就是著名的《二泉映月》,是一个盲艺人华彦钧所作,人称瞎子阿炳。之后我又听了许多二胡曲,比如《赛马》《空山鸟语》,但是都没有很深的感觉。因此我总是固执地认为《二泉映月》是最好的,是最自然、和谐、动人的曲子,是最伟大的、永不凋零的音乐之花。
当二胡遇上阿炳时,它就得到了发展。这个中国民间文化艺术以更动人的姿态站在艺术舞台上。
虽然我也喜欢流行音乐,甚至是震撼人心的摇滚乐,但我对《二泉映月》的喜爱也丝毫不减。在烦恼时,听听它,长弓与两弦会描绘出猿声啼白的枫岸,描绘出轻纱笼月、寒浪飞泻,可以用心灵感受到天与地的同和、血和泪的交融……这时的心是最宁静的。
尽管作这支曲子的人早已远离我们,但从他身上淌出了一道清泉,带着不朽的文化艺术,流向全中国。
诺大的中国有许多文化艺术,但二胡——这江南的精灵是我最崇拜与喜爱的。
至今,我还浸润在二胡诗意的音符中,徜徉在二泉月下的溪流中。
二胡,永远的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