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欢离合正如春夏秋冬般更替在人生道路上。合时似春,欢时似夏,悲时似秋离时似冬。只怪地球是圆的,相逢会有期。
—题记
拖着沉重的步子,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想幸亏刚才上课时睡了一觉,不然,现在我连回家都挺“困”难了。可惜晌午的余热仍在“反夜复昼”,很快,我愉快的心情就被融化了,只剩下一肚子苦水。不过,此时已日近西山,很快,就是我所期待的—一个爽爽的夜晚。
不知不觉间,我一走入家门,理我房间的垂直距离仅剩二米五了!正当我准备冲刺时,老姐突然来报“嘿!小子。”说着,她指向楼上“你来了一位朋友,正在房间候着了。”刹那间,我出了一身冷汗,“是哪位‘飞毛腿’先我一步登门拜访宝地,他要干什么?该不会是来告状的吧?不行,我得闪电般把他轰走。”于是我心一横,踏上了险途。
慢慢地,我走上了警戒区—房间门口。果然,有个人影在窗前晃动。我屏住了呼吸,慢慢地靠近,只觉得这背影好熟悉啊。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慢慢地转过身来。他的脸逐渐清晰,清晰,终于—我倒在地上。
“小刘子,看你那傻样,见鬼了啊!”他笑著说,并把手申向了我。
“方格子,你也忒吓人了!”我用力一推他的手,艰难的恢复了我高大的身躯,“哎呀,变绅士了吗。”
“哪有?”他得意的回答。
“走!上楼。”接着,我扔下书包,便和他三步跨坐两步来到了顶楼。
这里,夕阳依旧迷人;这里,笑声仍然雀跃;这里,尘封的记忆闪着金光。
我和方格子小学时便是一对朋友。方格子因其脸方正方正的,因此,美名为“方格子”,而“小刘子”自然是他的恶意之作。不过,这也是以牙还牙,听久了也变习惯了。
当年,我不只是犯了什么错,被老师罚面壁思过。足足罚了一节课了,老师却仍不肯放过我。官逼民反,我大义凛然地转过身,背对着墙壁。看着其他同学有说有笑的玩着,我心里别有一般滋味,怎料大侠出现了。只见方格子鬼鬼祟祟的躲过老师的视线,走到我身边,“嘘!走!大侠带你脱离魔爪。”在他“英明”地领导下,我“越狱”成功。说来也怪,之后,我俩便成了朋友。且整天称兄道弟,形影不离。
虽然我俩喜欢时不时地做些恶作剧,但在书中的文人墨客的影响下,我们喜欢看日出日落,虽然不会舞文弄墨;我们喜欢聆听夏日里昆虫们的“演唱会”,即使不能高歌一曲。后来,只要是伤心或者高兴,我们都会不约而同地来到楼顶,观赏日月星辰。这里的幽静与美丽,使我们豁然开朗。友谊在这里升华,这里是我们成长的乐园;我们在这里成长,这里是我们离别的苦地。
今天,我们在这里相聚,重温往日的欢乐,诉说着离别后各自的趣事。
夕阳格外的调皮,拿着红色水笔,艺术灵感突然闪现,他把大片白云涂成了红色。唉呀!红色水笔没水了,夕阳随即从口袋里一掏,掏出了金色和橙色的水笔。于是,他拿着这两支水笔又一阵恶搞。白云已面目全非,假哭不迭。可夕阳又灵机一动,丢去水笔,把可怜的云儿当成了彩泥,捏成了一个个小火轮,赶着它们,滚过了半边天。壮观哉!“半天瑟瑟半天红”。一直不知名的鸟儿惊慌地在天空中划出一道“胡线”,又发出了一声极低标准的鸭叫,飞去了。终于,落日像个红皮球般一蹦一跳地滚下山了。夕阳是落日的子女,自然跟着溜了。而夕阳后面又跟着半天的“小火轮”,它们像愤怒的公牛,朝可恶的夕阳撞去。
“这夕阳真像我们俩,尤其像你!”
“过奖,过奖”我瞪着他。
谈笑风生间,满天星辰也不知从何处偷偷地冒了出来,向我们眨着诡异的眼睛,羞答答的月儿只从云缝里露出了半边脸。广阔的天空仿佛洗去了世俗的喧哗,只留下夜的寂静。“鸢飞戾天这,望此息心;经纶世物者,窥之忘返。”星河荡漾,月光徜徉,我们闭着双眼感受那一抹抹惬意的光辉,耳畔是寂静的歌声。确实,寂静也是天籁。我们仿佛腾空,周围都是钻石般闪光的星星,很亮很亮。一颗颗流星从我们身边划过,是如此流畅。这童话般黑亮的世界。晶莹透亮的月球就在我们上边,触手可及。于是,我熟练地拿出黑笔,把月儿画成了一个花猫脸。方格子也毫不逊色,留下一个“狂草艺术”签名。
许久,我们睁开了眼,笑声立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月儿此时已完全躲在了云层里,难道…
“哈哈…”我们忍俊不禁。
“不知道何时何地,我们又会…”他的笑容立刻没了,眼神里透露着几分忧伤, “那时,我们还会相逢吗?”
“会的,地球是圆的,走一圈后,又会回到原点,相逢会有期。”我认真地回答。
星光下,两个少年在这里相知,夜之父看着他们成长。如今,他们又在这里相聚,他们希望这一刻可以永恒。可惜,时间的长河却不是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