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就像那条养育着家乡父老乡亲的河,养育着我们。
小时候,只感觉到母亲很能干,她曾是村里的会计保管妇女队长,也曾是大队的妇联主任。母亲当时是一心为了集体一心为了群众,而对我们兄妹几个则顾及很少,但要求很严格。
记得我7岁那年吧,我从母亲的钱柜里拿了1元1角两张钱而误认为是2角,买了1斤多水果糖,我和村里的伙伴没有分吃完,便放了一部分水果糖在钱柜,结果是挨了母亲狠狠的一顿打。我8岁那年已报名上学了,母亲却让我回家照看小妹,原因是小妹一个人在家母亲到村里干农活不放心。我们兄妹几个从上小学到初中,一直是在爷爷的关照下生活学习的。
我上小学时,母亲得知我的许多老师都是比她多上了一两年学而教书的,曾无意中说她当时再继续念一年书,就可以是老师了。我真为母亲没有能当上老师而遗憾。
我上初中时,国家干部队伍要求年轻化,即将到公社当妇联干部的母亲因超过年龄而回到村里,母亲当时心里肯定是不好受,但是没有办法。后来母亲遇到她以前的同事,人家已在县城妇联工作,母亲不无感叹!在母亲的辅导下,我的成绩也一直非常好。五年级的时候参加全省语文比赛,获得了第四名。毕业的时候,参加了母亲的母校全省招考,以全县第三的名次被录取。
到了省城读书,学校里家有180多公里,那时的公路很差,都是土路,车子也不行,从家里坐车颠簸到学校要4个多小时的路程。因为我们是寄宿的学校,所以只有每年的暑寒假才能回家。
母亲倒是时常到学校来探望我,因为她当心我的身体,来的时候给我带些蜂蜜和做好的猪肝。庆幸的是我上初中的第二年,我的哮喘病就没有再犯过了。
高考那年,母亲比我还要紧张。因为我是顺从了父母之命报考的学校,我知道自己的能力还可以考个更好的学校,但是母亲怕如果我没有考上清华,那么这个学校是不会要填报第二志愿的。
为了保险,也为了我的那个专业,我顺从了她。高考的时候,她为了鼓励我,给我加油,专程请假来看我,住在校外的小旅店,一直到我考试结束。后来我们兄弟俩都上大学了,家里的负担更大了,就靠父母的微薄工资,省吃俭用供我们读完大学。
大学毕业后,因为父母希望我们都会海南,互相之间有个照应。可是又碰上海南的经济萧条,家里没有后台,也没有雄厚的经济基础,钱都给我们兄弟俩读书花光了。父亲更是坚决反对送几万块钱买个省城的单位的工作。
潺潺流水如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