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瞧瞧,你负荷太大了,走出去喝一杯,我想跟你聊聊。”父亲轻拍着我的肩。说实话,走入初中后,我就很少跟父亲好好地坐下来说说心里话。父亲是个军人,作为一船之长的他,眼中多少有些军人的严肃,拘谨,“好啊!”我放下笔,披上一件外套就出了门。
午后的夕阳是最美的,坐在落地窗前,父女俩用沉默复合了咖啡馆中的宁静,“先生,你想来些什么?”“来壶菊花茶吧!”菊花香随着阵阵热气泛了出来,我用双手捧着杯子来掩饰紧张:“这几次单元考你的成绩不是很理想。”“是。”接下来的就是长长的寂静。我听着suede的《dogmanstar》,看着杯中的菊花茶翻转让我想起了儿时的一件小事:
记得七八年前的冬天,我跟妈妈到父亲的船上慰问,那几天,我就住在船上,船上的生活真是太好玩了。下完大雪后的第三天,早上我匆匆地跑去找父亲,在船与船连接的踏板上,我被表面覆着冰雹的踏板滑倒了,当即,我就头重脚轻得摔到了防护网上,一只脚还掉在了外面,我当时恐惧极了。本能的求生欲望使我泛着泪,奋力地想爬出来,正当我把一只脚拔出来后,我看到远远向这边走来的父亲,我大声地呼救,父亲听见了缓缓地向我走来,“爸,快拉我上来。”我的眼泪决堤了。“自己上来。”说完就走了,我当时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下意识的一个念头就是:父亲不爱我了。长期的分离使我和父亲产生了距离,既然如此,我擦干了眼泪,顺着网格,一格一格往上爬,麻绳很粗糙,我能感到它刺痛着我的手,我紧紧抓住,奋力地重新爬上船……晚上,我早早地就钻进了被窝,母亲来叫我放烟火,我疲惫地说:“妈,我累了。”“那你注意休息!”母亲说完就离开了,我辗转难耐,回旋耳边的总是那句话,“自己上来。“多麽的冷酷无情,正当我悲伤时,门开了,父亲走了进来,一身挺拔的军装透出无尽的威严,我转身逃避,“起来!”我直起身子“我想,你还要为早上的事耿耿于怀嘛!”我不点头,也不摇头,用沉默来代替一切,父亲继续道:“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求人不如求己。”好一句“求人不如求己”事隔八年,这句话仍牢牢铭记在我的心中。
有人说:父爱是深沉的,那这并不代表没有父爱,父爱依旧存在。走出咖啡馆,街上的路灯亮了,长长的影子倒映着我们,虽然彼此沉默,但爱已建起了桥梁,温暖的亲情就在此传送。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天空中,我只听得那雨水滴滴答答的下着。早已是躺在床上,在此之前,爸爸陪我在医院刚刚挂了一瓶吊针。可是我还是睡不着,感觉浑身的不舒服。我看见一直在旁边陪着我的爸爸,一脸的困意,睡意惺忪的样子,真舍不得把他从梦里惊醒。但是后来,我发现他在摸着我的额头的时候,发现情况有了一些转变。
我看见黑暗里爸爸的影子,有些高大,随后我枕头边上的台灯被打开了。我发现我越来越昏沉,身子越来越虚弱。他明显能感觉的出我的痛苦,我只是吱吱呜呜的在做答应,但潜意识里,还是没有太多的清醒意识,不是灯光太强烈,真的是我病的不轻。他用自己的手摸过我的额头,又把被子拉开了一些,给我喝了半杯开水,之后从储藏柜里拿出了一支体温计。含在嘴里,我怕它像冰一样化了,总是不停的抿着嘴巴,我的眼睛已不能争太大。一分钟,两分钟,整整过去了五分钟,好像这简短的五分钟像是在考验我们爷俩。39。8,台灯下,父亲很是诧异的样子,这是个可怕的数据。爸爸把熟睡中的奶奶叫醒了,他督促奶奶去拿“退烧药”,我只是觉得他们两的影子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虽然灌下了几勺子的药,但是见不着什么特效,我还是感觉有些晕厥。药液不顾的喝了,爸爸帮我套了一件厚厚的外套,就背着我下了楼,在电梯里,爸爸一直在叫着我的名字。“元元,要坚强些,爸爸马上就带你去医院。”我把头靠在爸爸的肩膀上,我在内心和病魔做着斗争。共页,当前第页 1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