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微微开着的,妈妈知道我11:15放学,11:20会准时到家的。
“妈,妈妈,妈妈呀!”没有人应答,厨房的门是关着的。她在做饭。我用力推开了厨房的门。
“老妈,你收拾屋子时看见我钥匙了吗?”
“你房间里呢。”她没有工夫和我多说,看了我一眼继续炒锅里的菜。
透过窗子,阳光在那把银色的钥匙上跳舞。早上我起来的时候没拉开窗帘吧?哎,急急忙忙的,记不得了。
“那白的就是百合,煮完就不是透明的了。我在超市买的。”
“哦。”上次一起去新玛特,我看着百合觉得新鲜要买的,但终因匆忙忘记了。
“你给我买的那本书上说的,用百合这样做粥喝了可以治疗痛经的――你把那两个红枣吃了。”
“哦。”我用筷子轻轻地拨弄着粥里各种不知名的米。也许是米。
土豆、嫩的小白菜、胡萝卜、带着脆骨小肉块,炖在了一起。肉是妈妈头几天买的,她说就等着我来月经的时候吃的。我也不知道带着脆骨的猪肉和月经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这又是哪一本书上说的,但是我知道这种肉不是很容易买到的。非常细的脆骨上包着一层薄薄的猪肉。细腻。
妈妈提到百合的时候我想到的是百叶。好几天晚上我都是和杰一起在丰竹三部吃的火锅,他想吃百叶,可是每次去的时候都没有。这件事我记得,就像妈妈记得买百合一样。
妈妈把床单洗好了,她说上面有血迹,洗不掉了。但我没注意到。
昨天,3月7日。我和杰在一起。他给了我一个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