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初夏时节,微风中似乎带着淡淡的油桃香,不知不觉中,我的记忆已随着这股暖暖微风停留在了老家瓜州,那个油桃树下的童年。
— —题记
周敦颐独爱莲花,陶渊明只爱菊花,而我在那香味诱人的水果堆中,偏偏只钟爱油桃。
童年时,外公家门前有棵油桃树,它没有松柏那样挺拔,也没有柳树那样婀娜多姿,但外公却钟爱这棵树,每天为它浇水施肥,忙得不亦乐乎。调皮的我总会跟在外公屁股后面,给他帮忙,其实,这哪是“帮”呀,没添倒忙就算万幸了。我傻呵呵地笑着,总问外公这棵树何时结桃,外公也总会轻轻刮一下我的鼻子,笑道:“快了,保证少不了你的一份,小馋猫!”
就这样,每天打理这棵树成了我们祖孙俩最大的乐趣。每次回老家,还没走到巷口,就远远看见这棵树的美丽身姿,就是这棵树,编起了我一段美好温馨的童年生活。
我想,再没人比我更爱油桃了吧!记得那年春天,调皮的我看见外公不在家,偷偷来到树前,想摘一个油桃尝尝,阳光下的油桃树沐浴着柔柔夏风,一颗颗油桃穿着碧绿色的外套,在树枝上摇晃着脑袋,我踮起脚尖,怎么也摘不到,后来我搬来砖头,站在上面还差点儿摔了个屁股开花。现在想想,这种天真而幼稚的行为也只有外公的油桃能如此吸引我了吧!
我想,再也没有桃子比外公家的更甜了吧!外公的油桃,又大又红,并且红得透紫,咬一口,轻轻一抿,桃汁儿全溢了出来,比蜜还甜百倍,含在嘴里,甜在心里 。也许是树下我与外公的浓浓乐与亲情,化作养料融入树根的一部分了吧,使得每一个桃子都饱含了爱与希望。
岁月流逝,外公已随微风化成灰埋在土里;桃树下的童年已伴随着荏苒光阴刻在我的心里,一世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