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 ,瓦尔卡仍旧举动轻浮,故意踩舞伴的脚。脚倒不 很痛,她心痛的是那双被踩脏的凉鞋。后来,坐在长凳子上 时,瓦尔卡仍对她胡搅蛮缠,弄得公园的值班民警都瞅了他 们两眼。
最后,安尼娅被气哭了,她对着瓦尔卡的毛料裤子 碎了一口口水,就回家了。 “谁给你弄的?”第二天马里克看到安尼娅的胳膊肘上。 第一次坐在小餐桌旁用高脚杯吃冰淇淋,完全不用担 翅子。
马里克想用象棋比赛的故事引起她的兴趣。他 说,他的同学有一次如何赢了象棋大师斯梅斯洛夫的棋。 可是,安尼娅却在想,为什么四周的人都在盯着他们看了不 知是因为她那样漂亮迷人,还是因为马里克的头发那么红。
他们又在火车站约会了几次,沿着高尔基大街散步。仁 是,有一次马里克拐进了布拉格维辛斯基胡同,并把安尼娅 带进了自己在莫斯科的住所。安尼娅无意中出现在一间宽敞 的房间,它有高高的、很久没有粉刷过的天花板。
在这一间 和另外两间相同的屋子里,摆满了笨重的家具,房间的整沙 一个角落被带有大钟摆和钟锤的大钟占满了。到处杂乱无小- 地堆着书籍,纸张,、装着什么笨重东西的套子,散发出 发霉的药味,灰尘味和肮脏地板的污浊味。 脸色苍白的马里克试图谈些关于爱情的事,安尼娅却 不语。
他问能不能亲亲她。她并没有挪开身子。
安尼娅一阵激动,但并不是由予马里克的亲吻歹而是由 天听到了从未听到过的话,感受到了从来没感受过的温存。 原来一世界上有那么多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字眼。原来表达 “爱情”可以不用任何露骨的言词,笑声和鲁莽行为。
表达 这种事有另一些温和的、令人愉快的方式。不论米什卡,瓦 尔卡,还是科尔卡,他们对此都是一无所知的。可是,这个 看上去其貌不扬的红头发大学生却很精通。
不过安尼娅毕竟没有“头脑发热”。当马里克怯生生地 抚摸她时,她斜着眼,打量了房间里的摆设,这儿对她是陌 生而不习惯的:落满灰尘的雕花衣柜和餐具柜,漆皮剥落、 擦坏多处的钢琴盖子,失去原有光泽的珍贵餐具,污迹斑斑 的镶花地板。 “怎么,你们没有人收拾房间?”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