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纽拉的病虽然难治,但保证不会再发展,以后也不会侵害周围的人。还说,考妞拉完全可以干点轻松的家务,比如织织毛衣,缝缝补补,徽做点手工一象新年松树上的纸花什么的。纽拉还请丽达物墙上挂的那幅旧圣像给她送到医院去。
为此,丽达好不懊 。;,,不过最后她还是吩咐基里尔把圣像送去了。这件事又成了丽达的一大功劳。
不过,她的这一行动我的确没有料到,开始她是多么舍不得啊,后来良心受到了责备。现在她竟然渔人便夸耀自己,说她把家里的一件最名贵的古董拿去送人了,送给她家正在害病的女佣人。
虽然十分可惜,一如果仍旧和毕加索的临摹画儿一道挂在淡紫色的墙上,那将是多。么典雅和谐—可是她还是取下来拿给纽拉了,因纽拉现在所处的那个环境很凄凉很寂寞,她更需要圣像。应当与人的善,光是读与人为善的书籍却不付诸行动,那是不够的。
然而丽达恰恰忘了这一点,这幅珍贵的圣像本来就属于纽 扎。 这件事把加尔特维克激怒了:“怎么可以把博物馆都一肯 收藏的艺术珍品送了人?把那幅帕列赫市出产的圣像给她就行厂,她哪会在乎这个?”不,纽拉指名要的就是这幅圣像。,后来,事情真相大白了。
不过我们当时也曾觉得事情有蹊跷,纽拉要圣像要得那么急:快点吧,快点送来吧!这幅圣像真的是灵丹妙药,没有它她便不能恢复健康。
兰月初,精神病院的医生拉达·尤里耶芙娜打电话给我 。们:“你们应当高兴,安努什卡的病情有很大的好转,三八 节就可以办手续忠院。现在的问题是,她将到那儿去安身? 你们该没有另雇女工吧?真的没有雇吗?”我们确实没有雇 家庭女工,丽达喜形于色地在话筒里对这位女医生说:“当 然,当然。
您怎么能不相信?我们早就在盼组拉回来呢。” 于是,医生和我们约好办出院手续的时间,—最迟不得超 过三月五日。第二天,又打电话来确定此事。
可是就 在这天丽达有点反悔了:家里来一个大病初愈,或干脆说仍是一个病人的家庭女工,她能有安生日子过玛?当然,说得不错,她可以干点轻微的劳动,热热饭莱,去商店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