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有一颗牙要掉,可这牙似乎跟很有感情,不忍分别,老是在牙床上悬着。每天一有空闲,我就摇动它,盼望着它早日下岗。写完作业时,我就用铅笔盒去碰它,而它却毫不退却。
一天,在上完培训班回家的路上,一辆汽车疾驰而过,激起的小石子不偏不倚地撞在了我的那颗饱经风霜的牙上,顿时疼得我乱蹦,等到恢复知觉,嘿,它老人家依然健在。看样子,革命必须从内部开始。
听说糖可以把牙吃坏,我开始故意吃糖。尽管我不喜欢,但为了除掉它,我还是让妈妈买来了许多糖,而且都是硬得丁当响的糖。经过一番较量,除了喀嚓喀嚓的响声与我疼得嘴歪眼斜的狰狞面容,别无所获。
另想办法。我找到了混凝土结构的窗台,决定用它磕掉我的病牙。我试着把牙往窗台上磕,几个回合下来,整个牙床几乎都摇摇欲坠,而那老兄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几天后,表哥来我家玩,得知我的苦恼后,二话没说,只叫我张开嘴让他瞧瞧。我张开嘴,把病牙指给他看。没想到,他突然伸出手,一把薅住了那颗牙,只一拧,我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牙就被揪了下。
一场旷日持久的“人牙大战”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