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可我浑身难过,像是发烧了。给我吃了2颗感冒药的父母不安得在客厅吃饭。虽然担心,但担心又没什么用处,于是父母千宠万哄将我送入了梦乡,希望一场梦后我能健康起来。
“啊欠”我觉得喉咙一阵刺痛,惊醒后我又打了3个干咳,仿佛“万剑穿喉”真叫我苦不堪言。闻讯而来的父亲摸了摸我的额头,“呀,热得烫手”说完,他就用衣服把我裹得像粽子一样,然后给我喝了一杯水,喝水时因为咳嗽得厉害,差点将口中的水喷在地上,幸好父亲及时为我捶背,才让我幸免一难。好受一点后,父亲就跌跌跌撞撞将我背下了楼,母亲则拿着温度计急急忙忙得跟在我们后面。我们在马路边拦了几辆的士,却都因为有客从我们身边急驰而过,眼看在凛冽的寒风中站了十几分钟的母亲也开始打冷战,急得像热锅里的爸爸把我送入妈妈的怀里,自己跑到了马路中央强行拦下了一辆的士。在的士上,母亲为我量了温度,我自己都不敢看,只觉得自己正在大火炉上面就要被烤熟……热死了,热死了,我竟然半昏半睡地睡着了,但是耳边仍然能听见父亲的催促声“开快些,开快些……”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我勉强张开了眼,眼前洁白的一片,母亲正蹲着身子好象是在点蚊香,父亲则进进出出。困死了,迷茫中我又无力地闭上了眼,耳边还是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声音,像是母亲的细哭声,又像是父亲正在叫医生查看我的病情,再多的我也不清楚了,只觉得很困,于是又睡着了……
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绕了一圈后,我打开了光明之门,看见的却是昏昏欲睡的父亲与眼睛血红的母亲,还有那挂了还剩丁点点滴的瓶子挂在钩子上。我竭力用嘶哑的声音喊了一声妈妈,父母听见了是又惊又喜,赶紧叫来了护士,护士摸了摸我的额头,说:“烧退了应该没事了。”他们仿佛如释重负,常常吁了一口气。妈妈抱起了我欲哭无泪,爸爸却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