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就有个念头魂萦梦绕。想挥刀斩断这思绪,怎想抽刀断水水更流。一直以来,就将梦想的鸿图定格在西北。沉寂,思绪漫天。想想,在城市禁锢久了,灵魂无处遁形,难以宣泄积压多时的压抑难耐,便萌发了去西北看荒凉的冲动。有满目的荒凉沧桑相伴。
但转念间,我有退却了。我开始质疑自己是否有能力承受楼兰的一切,那里的沧海桑田让人垂泪,叹惋。但,沙漠恰恰不缺我所给予的悲悯。曾辉煌一时的西域三十六古国沉眠于此,我又怎能施予这份可笑的悲天悯人之心呢?我想寻觅的,恰恰是属于狂沙的悲悯。我将画面定格,却止不住从手指间陷落的流沙,让那份悲悯驻足。悲我之所悲。
驼驼铃声唱响在天涯。风沙阻挡不住西北探险家的脚步。不婚的探险家们与沙漠为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因为一旦探险有了羁绊,沙漠就随之易主。但斯文赫定(古典探险家)可以承受,面临死亡却深埋死亡,没有羁绊的他从容应对一切。他踏足的西北大地告知我:“亚洲的心脏有着那然色不斯台音布拉格(泉水名)”的供血,那现实是否能阻挡我迈向西北的脚步?
想象着在驼背上看西北,那才是属于西北的开阔视野,黄沙被烈日的烤蚀后的炙热如同体内那燥动的灵魂,就让它随风起舞,带着我的追思葬于沙漠。在诡秘夜色中的魔鬼城,仰望苍天,邪异的幽绿蔓延开天际,星空分外澄澈,灵魂在净化洗礼。伴着夜风穿越雅丹魔鬼城的呼啸,几分骇人可怖,几分悲凉叹息。这叹息宛如将几千年的记忆抹去,对浩劫可悲无奈,又如叹息自己般,笑可笑之人。魔鬼城绝非无病呻吟,只是叹,但拒绝同情的眼泪。它千年如守护神般伫立在沙漠腹地,只是静静的伫立,声声叹息不绝于耳。沉淀心情,聆听那远古的呼唤,灵魂不在寂寞。归宿?依托?还是看透这世间万物,一颗终归沉寂的心,先灵的足迹被漫漫黄沙覆没,但那份对西北土地的向往,让他们又难以惜别,道一声珍重。
迷惘了,迷失在这繁杂的世界,喧嚣埋于尘土之下,心盘旋于沙漠之上,久久不愿离去。带着我所追寻的一切,不知“沉重”为何物?那是我生命的真谛。“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在这片无人之地寻真。一种本质,一种天性,一种解脱,一种回归,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