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出血的伤口上、抹上浓浓的酒精、这样的疼痛会让你难忘。我说。
——————————题记
这种事情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
总是会有些人、在不适当的时机、在不适当的地点、说不适当的话。那三个人、就是我最亲的亲人、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爸爸、妈妈、奶奶。
‘上学期你的排名是多少?你们年纪总共有多少人?你在倒数第几?快开学了、你到底有没有计划?要好好努力努力了、在这样下去、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我继续写我的日记、只是清了一下喉咙、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她依然低着头整理东西、显然没有注意到什么。就像只坏了的半导体收音机、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东西。
‘你成绩册呢?拿来给我看看。还有啊、那个什么贴吧就不要玩了、我看你现在除了作文会写点、其他你也没什么会的了。钢琴最近还练吗?我看你一天到晚无所事事、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为开学做打算啊!’
她的口气触怒了我、我毕竟是她女儿、没有权利去反驳她。好吧、我只好选择后者、懦弱。
我慢慢起身、把放在身上的电热水袋拿去充热、然后走进了厕所、反锁上门。
双手揣在兜里、落下了两行无助的泪。门外、他们三人悠悠的坐在饭桌上打牌。
‘一说就哭、哭了之后还是老样子。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急的’
‘说了她听了吗、当耳旁风!’
‘反正以后吃苦的是她自己哟’
三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微小、但我全部听见了。选择了沉默、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锈刀片、把袖子管撩起、在左静脉的下方一点点、割了一刀。毕竟、我还不想死。
我不知道自己除了能够选择流泪、沉默、自残。还能干什么。
想喝酒、想抽烟。这破厕所什么都没有。只是呆呆的坐在浴缸的边缘。落着两行无助的泪。
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瓶还剩一半的酒精、拿出一旁的棉签。涂抹在伤口处。接受着自己给自己的礼物。伤痛蔓延着整个左手臂、火辣辣的疼痛至麻木。嘴边却有一抹淡然的微笑。
我已经迷恋上了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又在左静脉下割了一刀。重复着刚才的步骤。我已经沦陷其中、不能自拔。
我停止了哭泣、只觉得身上一软、便瘫倒在了浴室冰冷的地板上、凌乱的头发盖住了我忧伤的眼睛。慢慢接受着这样的感觉。
然后、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