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奇怪,在被大众炒得火热的全球变暖的今天竟然还可以下雪。是的,今天下雪了,应该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2008年的第一场雪来得很早很狂,以至于很多人找不到了回家的路,那2009年的第一场雪会怎样呢?
或许在某个未知的角落里同样在上演着一场令人感动的生死离别,也或许在演绎着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也许这仅仅是一种安静的昭示,昭示着另一场灾难在满足与欣喜中正徐徐降临。但是这场雪却在承载着我的回忆和故事,虽然让人有些心酸,但终究还是会有些被灼痛的温暖。
看见了刀郎,这个在中国大地上某一段时间红得有些发紫的男人是如何将怀旧嘶哑的音乐凌驾于流行的头顶,然而最后“2002年的第一场雪”还是被淹没在了大众看客和听客的口水中。想来也有几年的好光景了吧,几年的时间,口水歌市场一直很是火爆,庞龙的蝴蝶,杨臣刚的老鼠和大米火爆过后也都在一拨又一拨的人流中相继老去,当人们开始念叨逝去的几年时光时,耳朵里塞着的耳麦中放着的却变成了周董的《稻香》。音乐在变,或许说社会在变,也或许说是每个人都在变,直到某一天这个世界不会下雪时,人们或许才可以在惊诧与不安中停止向前。
2009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结束了我新的生命时段的一段新的开始。结束了的开始,这于我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呢?生活?还是生命?其实我不善于用这种简练的语言概括我所经历的日子,我只知道我在着一个简单是生命时段中失去约等于拥有,也就是说我依然可以笑出声,依然可以写文字,但是在某种意义上发生了一些变化。我笑得不再那么纯粹,写得不再那么坦然,我甚至可以把责任完全归咎于环境的变化而自己不用去选择承担,但我毕竟只是我,我没有理由更没有资本去计较自己生命的失与得,因为这种想法无知无耻甚至是无可救药然而却给我自己生出了一种无由来的痛楚。半年中看到过人格的真正样子,那是一团无法描绘的气体,却在我这个眼神不太好的学生面前卖弄起了风骚的本性——扭扭捏捏,腌臜作态,让人好生厌烦。最后它还是在我眼角的余光中化为乌有——在我的人生路途中,我取的了崭新的成果,我战胜了被众人视为伟大的崇高,我驳斥了在虚伪的面纱中装腔作势的舌头。然而我却不明白了一
些事情的真正意义,他们在大众敬仰的口吻中究竟代表着什么,就比如所谓的人格。
这半年,三样东西代表了我的所有:手机,电脑,钞票,当然还外带一张嘴——如果可以的话。我用手机极尽所能保持与高中同学的联系,尽管这种“极尽所能”仅仅是为了防止音信全无。所谓联系,更单单是不冷不暖的问候而已,工具由嘴巴变成了短信和qq,没有高中时候的热火,当然也没有达到极其冰冷的地步。苏轼可以用月亮寄托感情,我相信我们也可以凭借雪——这个生命中的外物来呼唤大家时常保持哪怕一丁点的回忆。我们还年轻,我们还没有去忘却的资本,我们都只是在回忆的长线和周身环境的短线中生存,我们都还不能在苛刻与繁杂的社会中保持天真的微笑。如果长线断掉,生命便没有了可以依托的脊背,生活中充斥的更多的是无助和空虚。所以,一壶温酒还是需要的,即便温暖不了自身,也别让别人感到寒冷。
我无法再去为自己的生活辩解什么,我只知道我在大众思想迁徙的浩荡大军中保持了原样。我依然依恋着一个人,依然在为理想而努力,依然在无人的时候发呆,依然在安静的时候想念着一群人,依然在伤感的时候将回忆做成属于我们每一个人的故事。我依然听歌,依然在微妙的喘息中触摸生命的脸,依然隔着空气感受你们的温度,依然在尖锐与刻薄的环境中学会了包容。这会是一个开始吗?不奢望永远,不渴望永生,我以我毕生的信念去追求,追求一种虚无的,美好的,却又简单至极的愿望。
我的日子还在继续,2009年的雪花依然飞扬,它们中每一片雪花都是一个微笑,一片情思,也都在寄托着我经历的每一言,每一语。在它们停止飘落的时候,我的回忆也应该结束一次新的征程了吧。也不知到了来年,在雪花飘落的那个夜晚,我会不会依然坐在这里,回忆着去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