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行走时,总喜欢先踏出左脚,再迈出右脚。
(一)高考
时间不曾流转,转眼已到了现在。三月的《我和高考PK》,我还清楚的记得。而今,三月笑着走了,我们走上了高考的舞台。
日光灯,黑板,计时板,就在这黑白交错的空间与时间里,我们沉默的穿梭其中。单调,乏味,没有任何色彩。
即便如此,我也不曾失望过,因为我有着一群可爱的同学,一群倔强而不肯向高考低头的孩子。某日课间,同学们正安静的自习,C君猛的起身,食指指着面前的空气,“秃驴,赶和贫道抢师太。”这一语惊四座,同学们暴冷,然后一阵狂笑。没过几日,班主任宣布三月考将在八九号进行,同学们小声的议论了阵。三月考那天,班里的女生们,被感动得痛哭流涕,只见黑板上写着“恭祝高三《二》班全体妇女节日快乐,本班全体帅男献”女孩们的回应很文雅,“一群可怜的光棍们,下次给你们过儿童节。”
想起了一句话: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这话说得极好,无论是变坏,还是变态,都是我们不肯轻易的向高考低头,不肯让一张行色匆匆的脸庞挂在身上,不肯轻易让欢笑离我们远去。
我知道,我可以像三月,满怀斗志的去和高考好好PK一回,只是我不愿意,一直都默默的拒绝着。就像我的名字——云子 一样,我希望可以像云一样飘在高考的天空,就那样安适的过去。偶尔看看下面低头的同伴,他们都是沉默的前行着。我为我们难过,这般美好的豆蔻年华和缤纷的花季雨季,就这样。于是,我常幻想要是在欧美就好了,我们会更自由。可是,我又深深的明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回被那悠闲的时光迷乱得不知所措。所以,我选择现在,忘记欧美,也忘记说过要去飞翔。
(二)母亲
三月考那两天,不知怎的头有点晕糊,考的也自是一塌糊涂。回到家里,我和母亲说了,母亲很是体谅,安慰了我一阵,又一如既往的为我去炖汤。然后,我糊里糊涂的跑到一个地方,瞬间的冰凉过后,就昏昏的睡过去了。醒来时,母亲守在身边。见我醒来,母亲一阵痛骂“笨小子,都烧39度了,还去考试,考的好才奇怪。”
“39度?好久没这么高烧过了,好舒服。”
“混小子,真给烧糊涂了,还舒服?快把汤给喝了。”说着母亲为我盛了一碗,喝过之后,我又沉沉睡去。再醒来,已身在家中,是伴着母亲的细语声醒过来的。
“喂,是王老师吗?我是云子(我)的母亲,云子他感冒刚好,我想让他在家休息一天……”母亲沉默了一会“恩,我知道现在时间很紧张,可云子那小子太浑气了,病了都不去看,他这么去了,我实在是放不下啊。……哦,那谢谢您了。”
云子又闭上眼,心想浑气儿子肯定有个浑气老娘了,人家病了都是挂着针在上课呢。云子倏地想起了母亲的童年,爷爷年轻时英勇殉职了,奶奶不久也改嫁了,母亲是被当作烈士子女由国家养大的,不曾体会多少亲情。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母亲十几年来一直默默忍受着粗暴的父亲,也一直细微的照顾着云子,她不想让云子遭遇与自己同样的不幸。云子看过一位情深的女孩写的文章,说是下辈子要做母亲的母亲,才能还得上那份爱。这倒是位非常孝顺的女孩,不过云子却不想和她一样。因为人不会有下辈子,云子这辈子好好做母亲的儿子,从开始的那一刻直到结束的那一秒。
(尾声)印记
周国平曾在他的《善良平凡高贵》一书中极力推荐通过写日记来提高写作能力的方法,这不仅是对生活的一种简单纪录,更是一中情感的印记。云子读得懂,这是长者对后备的殷切告诫。可生活的左脚,思想的右脚,所走出的足印,要留在文字上吗?永恒的心灵,应该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