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涉这中学时代时,他曾为自己的生活定下一千个目标,为自己今后的人生许下过一千个愿望,有一千个理想。当今天他再去看那些曾经的事情,才发现原来是这么难,一切都这么难。
――题记
那是2005年7月7日的清晨,在这南国的天空早早就亮了起来,原先报纸上说今天中考查分热线电话开通了。好忙,都在占线。好不容易才搭上,查了分,唉,名落孙山,他很想学电影情节抱着枕头大哭一场,然后毫不惧怕地喝下“毒鼠强”一了百了。如果怕离开这伤心地的机会为50%,再加上喝完之后,从高耸的7楼顶一跃而下,尽情的享受人生最后最精彩的这雄鹰般的飞跃,这样真是万无一失了。
父母一知他考了这样的成绩,从原先满怀希望他能考上重点高中神情然间变成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他无处可逃,无处可避,真想挖一的个又深且又大的坑让自己钻下去。他又想同学们都发挥超常,而自己却……想起孤独的自己,眼泪如珍珠般大雨倾泻下来。
向来活泼开朗在同学心中是开心果的他现时却一语不发,等待着他父母的训骂,好不容易停止了,就淹淹一息地蜷缩在房间黑暗的角落里,孤独地享着他的孤独。他从来不相信有命运这事儿存在,而这一次,一向在学校成绩榜上高居的他却一落而下,成了这亮丽校园中最为煞人的一道的风景。更令人可恨的是,他父亲竟说他的三年在校成绩是作弊的。在一旁的他听了,那是多伤他的心,这简直是否认他三年来在教室中拼搏的血汗,也否认了他的人格。他知道父亲在亲朋好友面前抬不起头来,也知道他令父亲很失望,但也不至于说他是靠“偷鸡”得来的这三年的优异成绩。
也许吧,他的无奈在慢慢储蓄,他的痛苦在逐渐积累。他无助,连借个扶手来支撑已经丧失斗志的他也没有。他知道,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现实,就算去慰然接受它,会怎样?而去愤怒拒绝,又能如何呢?
同学们的来电问候,他都是放着很轻、很低的声音说道,像个软弱的小猫咪,生怕说错一句话,不再像以前那样铿锵有力,滔滔不绝地熬电话粥,而是很快速地结束这种通话。他不能向倾诉,向谁发泄,只是在心中默默地忍耐,他是否会走向歪路,踏上不归路,这一点谁也无法保证。放眼细视着他,他的背有一点弯, 似乎上面承担了什么重物似的。他的眼睛红红的,眼睛与鼻子之间形成了两条小河缓缓流过一段就在鼻翼两旁接住了。他曾经说过男儿流汗,流血,就是不流泪。以前的他真正做了,而现在的他却没有做到,难道他觉得有愧于自己老师,对不起自己父母?
今夜依然在路上/依然在盲目地张望/变得腐烂的理想/正在我身体里消亡/
我这始终骄傲的心没有方向/我那充满欲望的心空荡荡/我看着他们的嘴脸/
那自以为是的阴险/那与生俱来的孤独/以在我身体里头滋长/我这始终骄傲
的心/
―――朴树《路的尽头》
他静静地站在楼顶,鸟瞰楼四面如画的美景,对着碧海蓝天,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空
瓶抛下去,他的动作是胜利者的微笑,无顾身边阻滞着他的垃圾箱,一切都激发着他,向前看,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