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大小事务由父母掌权的。
暑假,我一人也算是赋闲在家,看电视,玩电脑,闲得异常无聊。昏昏欲睡之际电话铃响了,是母亲打来的。母亲是皮肤白晢,有着长长卷发的女人。她总是很忙,忙得顾暇我和弟弟。她说中午不回来了,桌上的零钱让我带弟出去吃饭。
那时才10点多,也不饿。我便盘算中午给他做饺子。买齐了材料,心里不住地埋怨母亲。
我 把胡萝卜洗净,切碎,放盆里。再加上木耳、肉泥、幻想,开始盘馅儿。手忙脚乱地盘好馅,才过了20分钟,于是,就心平气和地开始和面。可那面粉我不知怎样 接招,太软了太硬了,在给妈妈打了N个电话请教以后,面终于和好了。弟在一旁直喊饿,我才,快一点了。匆匆将就着和好面就开始擀片儿,我擀的片儿奇大无 比,不管了,就将就到底,包好馅儿,下锅。饺子是了,可是咸度。无奈又打电话向母亲求助。母亲告诉我要做蒜汁,并告诉我方法。蒜汁也了。弟我俩安静得享受 “美食”。唉,好累!平时看母亲做得挺省劲的,怎么这么难啊!
母亲听说我做了饺子后飞速赶回来时,饺子只剩了。(没办法,饺子太大,我就做了10个)她尝过后,连夸好吃,还露出了“我的女儿终于会做饭了,还做了顿饺子”的满意表情。
当时,心里有些酸酸的……是蒜汁放的太多了吗?
晚 11点。父亲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他说他很饿。父亲是个很让人有安全感的人。很淳朴,很勤劳。略显黝黑的面庞,岁月在他脸上的划痕同他头顶上日渐稀少的黑 发一样,那么刺眼。他,也很忙。忙到每天回家很晚。父亲听母亲说罢的事后,要吃我包的饺子。当我面露难色并告诉他包好待下锅的饺子还要重新包时,父亲说: “没事,我等着。”心里忽然又酸酸的,让他俩等了多少年啊!于是我不再推辞,含着泪开始包那顿饺子,也不敢让看见,将头一直垂得很低,又怕泪一不小心落下 来。
半小时后,热腾腾的饺子端了。望着父亲开开心心地吃着,我的眼又湿了。赶紧低下头。腾起的蒸汽是凉的,又好象是热的,统统扑打到我的脸上,豆大的泪珠终于落了下来,我赶紧趁着他俩不注意,匆匆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