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也许我是被妈妈宠坏的孩子,我任性。”读着顾城的那首《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的思绪也随之飘逐到我内心的世界。
古老的笨钟悠闲地摇摆着,孱弱的小树坦然地挺立着,娇嫩的小草从容地摇着小脑袋。在绿茵茵的草坪上,还有一个爬来爬去的顽童。在树边游戏,在草上翻滚,她笑着迎接每个日出日落。
那个古怪的精灵就是我。那时的我,是顽皮的我;那时的我,是充满幻想的我;那时的我,也是无知的我。当早晨的第一缕朝阳射进窗户,我那幼稚的思虑就迅速组织在一起。七拼八凑,我的脑海中就萌发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我想画下早晨,画下露水所能看见的微笑,画下所有最年轻的爱心。我任性,我希望每个时刻都有像彩色蜡笔那样美丽;我希望,能在心爱到白纸上画画,画出笨拙的自由,能在漆黑的夜晚中勾勒,勾出光明的眼睛。
我还想在时光的画布上尽情地挥洒我手中的彩笔,用最美丽的颜色描绘出未来,那个我没见过的未来。我没见过她,也不可能见她,但我知道,她很美。我要画下她秋天的风衣,画下那些燃烧的烛火和枫叶,还有她拂过严冬的身影。那个我认为最美的身影。
我在希望,在想,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领到蜡笔,没有得到一个彩色的时刻,我只有我,我的手指和创痛。
我是一个孩子,一个被幻想妈妈宠坏的孩子。
我任性。